哇,這也太不經意了吧!
騷包老道你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如若真不在意這個問題,你是願意浪費美好時光,來跟我一起討論這麼無意義的話題的。
這麼迴避,說明自己的思考,很有意義!
道穹蒼有意暴露,卻完全沒想到過,他這一手記憶之道運轉,能被自己極境意道反推出來這麼多?
徐小受這一次,反而有些敢去肯定“他”之道的存在了。
而如果是走和“我”截然相反的路子,是否分化出去的每一個道穹蒼,每一個“他”,在收回時,道穹蒼都要求有所得?
天機之道、星辰之道……
穹蒼繪卷、煉靈奧義……
天機大陣圖紋、生命圖紋……
是了,這便不難理解,高層的道佩佩和道穹蒼,明明感覺上為同一人,卻又有絲微確實為獨立存在的兩個個體的感覺。
底層的道部各般成員、聖山高層人員、南域突然百花齊放的天機術士,確實也都算是在體驗盡人曾得到過的“百態人生”。
還有高不成、低不就的司徒庸人、貳號、宴生等,也屬於“他”之道零零碎碎,可有可無的一些嘗試?
所以實際上,道穹蒼以記憶之道為主,其他各道兼修,在走主路的同時,對各家之道,也有既要又要的野心。
同時,以“他”的方式,將影響分散出去,規避了其餘大道之巔存在,也即魔、藥等祖,對其本體的關注?
想著想著,徐小受突然有些汗毛立起。
他從未放棄過對道穹蒼最終目的的揣摩,也從未放棄過對他內心真實所圖的研究。
而許久未見的道穹蒼,再一次接觸時,依舊帶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——他之所藏,深不見底。
“北槐兄,你在想什麼呢?”道穹蒼終於回眸正視而來,目光深邃,似有芒光閃爍,再不避讓。
徐小受卻毫無畏色,盯著他許久,而後緩緩說道:“我在想,你曾對我說過,你我之道,截然不同。”
道穹蒼唇角一掀,露有微笑:“當然,所以我們才是朋友。”
朋友……
這段關係,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呢?
你掀桌的時候,到底是要對魔、藥發動,還是要對我出手呢?
徐小受不再多忖,摒棄雜思,望向戌灰之翳:“朋友,給我講講這個吧,我很好奇。”
實際上,徐小受還好奇道穹蒼怎麼敢以真面目進生命藥池空間。
他原以為,要麼騷包老道會變成自己,要麼會變成其他人,以迂迴的方式進來。
要知道,被“北槐”看到,也無異於暴露在藥祖視線之下了。
實則卻無。
實則道穹蒼還敢主動暴露。
或許,這同樣是一個訊號,也差不多是時候道穹蒼想要入局了?
“戌灰之翳,據我瞭解,有著‘精神汙染’的能力,擅長對人之靈、意發動攻擊。”
“分沒分化過,我不清楚,但這裡的戌灰之翳,強度算是很高了。”
道穹蒼並非是以靈犀術聯絡。
實際上,當徐道二人碰面時,靈犀術已經停了下來。
他二人所說之言,或許此刻藥祖一字不落聽了去,道穹蒼卻十分放肆,有什麼說什麼。
“北槐兄,真要取這東西,藥祖怕就得跟你秋後算賬了。”道穹蒼笑意吟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