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莽!
就是爽!
“禁·八方落……”
這一次,體內祟陰之力,尚未完成抽調,月宮離突然身子一震。
“噗!”
一張口,祂卻是口噴鮮血。
只見術種之中,生命之力突然翻湧。
這並不是此前從“池子”中掠來且被消化了的生命之力在作梗,而是術種本身,出現了生命圖紋。
“阿歐~”
月宮離何其聰明?
反應過來後,心情美麗,開始幸災樂禍。
敢情不止自己身在局中,無可奈何,祟陰的術種,本身真也有藥祖的影響在!
然而,一剎過後。
“呃呃呃……”
月宮離突然劇烈抽搐起來。
術種之上,生根發芽,一根根尖銳形同利刺般的根鬚,狠狠貫穿,扎進了祂的頭顱之中。
“呃啊啊啊——”
血流滿頭,月宮離疼得眼球前突,密佈血絲,滿臉青筋暴起。
從術種,或者說生種裡傳來的恐怖抽汲之力,將祂和祟陰畢生之力都當成泥土與養分,試圖讓術種破殼而出,茁壯成長為樹,為世界樹。
這是,何時為之?
……
“阿離……”
南離界外,月宮奴淚眼失聲。
發瘋的月宮離,已是看得她心如刀絞。
阿離那麼聰明一個人,怎麼可能會大肆出手,瘋狂到這個地步?
只有落入真正不可回生之絕境,才會這般無懼後果的爆發啊!
而被術種紮根入顱,不斷吞汲生命力,這更是令人不忍直視。
只有最親近之人,才曉得彼此最不為人知的可笑弱點。
月宮奴知曉這個弟弟不喜外爭,只圖安穩,除了性子使然之外,還有很重要的一個點。
“他,他怕疼……”
月宮奴死死鉗握魚知溫皓腕而不自知,望著遠空中那副慘淡的畫面,淚下如霰,“他很怕疼的,他很怕疼,不可以,他不可以這樣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可遠空中哪裡還有什麼“懼怕”的色彩?
月宮離短暫抽搐過後,扛著根鬚破開皮肉的一張醜陋面龐,狂聲大笑,努力還想提起邪罪弓。
視野晦暗,血色迷離。
恍惚之間,月宮離勉力轉頭望去,終於掃見了力量來源。
卻見生浮屠之城舊址處,蒼穹之樹不知何時已經燃起,燁燁火光之中,那倒懸於空的樹冠,勾勒出一道飽含怨恨,以及譏諷的人臉。
“月宮離,你的可笑戲碼,到此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