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家……
那樁慘案已經結了。
十多年的時間過去,這個擅長遺忘的世界,又還有誰曾記得, 昔日“太虛淚氏”的輝煌?
“徐少……”
饒妖妖指尖滑過靈鏡, 突然將畫面定格在天上第一樓的徐少身上。
這個人, 包括他身邊的人,怎麼事情這麼多?
一樁樁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中,似乎又總能牽涉到一些大因果, 可這些因果要真去論……
太大了!
區區小輩, 不可能牽涉進來。
那一樁樁事情發生的時候, 這些小輩, 有的甚至都還沒出生。
一個尚未出世的人,或者一個才剛剛出世不久的嬰兒,如何能夠左右得了當時局勢,還佈下這等影響到現今、乃至未來的滔天大局?
饒妖妖不是不在意這些小輩。
她覺得如若有可能, 她要做的,是將這些小輩背後的大人物,通通都給揪出來。
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。
空穴不來風。
一件事可以是巧合。
多件事都牽涉到一個人,那人就算看著再幹淨,也一定有問題。
饒妖妖記住了這個徐少,哪怕前面宇靈滴什麼都沒問出來,哪怕木小攻,到了最後,連半點東西都查不出。
但是,當務之急, 根本不是小輩。
而是……
“虛空島裂縫!”
饒妖妖抬眸,望向了天際。
天穹之上, 那一道隱隱綽綽的裂縫,因為聖力影響,外人很難窺探到了, 可饒妖妖依舊可以察覺。
她隱約還能感覺得到,裡頭,似乎要有什麼東西出來了。
“滕山海!”饒妖妖於是輕輕叫喚了一聲。
“都聽到了, 無需多言。”
背後,身披蒼神甲的獨眼滕山海出現。
距離那日和聖奴徐小受交戰,已經過了好幾日的時間,滕山海似乎也完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就彷彿,他一個太虛,一個戰部首座,敗給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宗師小輩一局,並不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。
再度現身的時候,滕山海氣定神閒,靜候吩咐。
饒妖妖轉身問道:“蕭神槍,還能感應到吧?”
滕山海一笑:“當然,只不過那聖奴徐小受,身負世界之力,本座若不召喚,蕭神槍根本脫離不得。”
“現下即便是我們二者之間的聯絡,都被他世界之力切得剩不下多少了,根本無從用來判斷蕭神槍的方位。”
“可是,他太貪了!”
滕山海話鋒一轉,重重說道:“蕭神槍乃遠古‘遺紋碑’載記的失落神器,又和本座有幾十年的血脈關聯,豈是小小世界之力,可以完全斬斷的?”
“只要他再敢現身本座面前,就算是化作飛灰,本座也能給你指認出來,聖奴徐小受,究竟是誰!”
饒妖妖聞言放心了。
“徐小受事關緊要,疑似八尊諳的接班人,只要找到他的位置,背後絕對能順藤摸瓜,挖出聖奴九座中,暗中保護他的一位,乃至幾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