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,魔、藥二祖並存於聖神大陸、聖帝秘境,這麼多年來並未起大爭端,更無奪道、二合一趨向,也可排除‘魔’對‘鬼’隕之事有染。”
“綜上,也符合得利最大化分析結論,即‘藥’是始作俑者,佈局早在‘鬼’隕之時開始,一人分飾二角,從‘魔’、‘祟’開始演,演到今天。”
那不演到精神分裂?
徐小受只覺一股透心涼湧來,藥祖才是老陰比?
旋即指出了盲點:“為什麼不能是北槐在搞鬼,華長燈這麼多年修劍鬼沒察覺異常?還有,我見過‘鬼’!”
他也用上了《十三不可曰》,只覺藥祖真不是人也,算計太深,不可曰藥祖。
徐小受並無保留,末了將悲鳴見過鬼祖一事,將死神之鐮異動後二見鬼祖之事,也通通扔進天機大腦,進行深度求索。
道穹蒼沉默了一陣,幽幽道:“如果你要不可曰,請用‘華’。”
徐小受一愣,而後寒氣微冒。
確實,如果推測成立,華長燈即便隕落,“華長燈”三個字,此時喚來,應該也等同於直呼藥祖真名。
道穹蒼很快給到了否定的答案:
“若‘藥’有心隱瞞,北槐不可能知道這些,他應該和‘鬼’朝夕相處了幾十年,也互相提防了幾十年,彼此互耗。”
“‘華’所見之‘鬼’,包括得神庭時初見之‘鬼’,你或許也可以理解成真的‘鬼’……這麼說吧!”
道穹蒼沉吟半息,舉例道:
“我若是‘藥’,算計至此,在已吞下鬼,已二合一的前提下,還想演戲,便不會讓‘鬼’徹底消失。”
“我會讓‘鬼’存在,並賦予其自由意志,以一個與我背道而馳、與‘鬼’本身相類的求道方向,在不影響我想要的大局結果的情況下,與我左右互搏,以此示敵以弱。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‘鬼’之存在本身,甚至可能都不知道祂的底色已經全部是‘藥’,還因由看見了一縷奪道的希望仍在努力,殊不知從始至終,祂都在封死的囚籠裡,永遠不可能超脫。”
“十分巧合的是,‘藥’修生命之道,祂最擅長的事,是賦予生種靈智,讓其為看似有意義的無意義去拼搏、追逐。”
徐小受聽得都冒汗了。
他想過壞,沒想過事情能這麼壞。
瘋狗不可怕,可怕的是類似北槐這種瘋狗,其實是在裝瘋賣傻——非是匹夫,實為智者!
“那我所見之鬼祖……”
“唉,也只是猜測。”道穹蒼沒有妄下定論,“也許真是祂僅存的意志在求助,也許不論第一面、第二面,都是帶著面具的假人,但,不重要了。”
確實,一點都不重要了。
哪怕第一面所見的鬼祖,真觸發了什麼隱藏後手,跟三扇門後的時、名、儺一樣,是瞞過藥祖的鬼祖真身意志,來自未來?過去?
換位思考,如果自己是藥祖,真決定了對鬼祖動手,即便允許祂隕後以特殊方式,存在一縷自我意志,或是捏出一縷全新的鬼祖意志。
這意志是用來迷惑魔、祟、北、華等的,不可能會給到反噬自我的丁點可能。
那麼,鬼祖所謂後手,也即死神之鐮……
“真是鬼祖後手?”
“真蘊含了輪迴權柄?”
“這權柄,早就該被藥祖奪走了吧!”
伏桑城下,烏雞凝視著眼前黑色鐮刀,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花未央求道一生,因為一把大羅九天生玄劍,被卡了最後一步,逼不得已,只能大道化。
死神之鐮,就是我的大羅九天生玄劍?
當時若動了心思,去參悟“輪迴”權柄,便等於自行接受藥祖的深入影響?
凡入藥祖視線,從下之選、中之選,晉升為上之選者,賜一劍、一鐮,或一神庭,修到至高,為祂所用?
聖神大陸這個大豬圈,不同祖神,養豬的方式,未免也太五花八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