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正是因為祂剛與徐小受接觸不久,也近距離以自身之意,衡量過那小子超道化意之大道的強度。
俗話說得好: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。
“縱得意道之九,不過如此。”
這,便是魔祖內心中對徐小受的評價,中肯而貼切。
於常人而言,超道化或許難如登天,可劃分絕對的上與下,再不入凡俗之流。
十祖,又哪位不是在某一道,乃至多道之上超道化?
徐小受,也就那樣。
遑論其意之境界是修到了,意之運用卻只及皮毛,大部分情況下只能用來被動防禦。
那小子全身上下,落在魔祖眼中,盡是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的雞肋能力,餘下唯一一點可利用性,也不源於他本人,而源於“名”。
魔祖這才想與他合作,弄清楚名之後手為何,是否可以拿來一用。
卻又不大想真心合作,畢竟祂有自己的道,目標清晰,成就有望——名之道或可助自己,不至於因此而改變自己。
於是,魔祖下了一步閒棋,將主動權交給那小子,讓他去選。
果然,姓徐的退了。
人無勇不立,道無勇難行。
這一退,魔祖更是懶得再拾起興致。
他曾儘量去高看名之沉淪體徐小受不止一眼,最後還是發現,該沉淪的就註定要沉淪。
退。
不是當時一步。
而代表名沉淪之後的習慣性舉止。
永恆的退,則表明即便是在大機緣之前,大機率其選擇也會因瞻前顧後而退,如此哪能成就大道,再得超脫?
這樣之人,除非他在短短几日時間內,時間之道超道化,意之大道臻至極境,否則如何能於過去傷得到祟陰,令其“活動活動”之後,再次“活動活動”?
“荒謬。”
魔祖很快將此事放下了。
但當這麼一放的時候,祂又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勁,好像有指引?
可這事確實很小。
小到連“節外生枝”都談不上。
且真要是大事,祟陰定然主動相告——祟陰近來表現,那是能舔則舔。
於是,魔祖也就選擇性放下了心血來潮的預警——撐死了,也是祟陰怕丟臉的遺忘指引罷了。
“藥祖說得倒是不錯,那人影模糊,似還真有可能為八尊諳所變……”這個時候,祟陰也放下了。
聯想到之前的被忽視,被嘲諷,祂連繼續溝通的慾望都淡下去了,甚至懶得再提起“徐小受”這個名字。
而當祟陰放下之時,祂也立馬警覺!
有指引!
作為指引之道的鼻祖,祟陰聞見指引氣味,那可比狗鼻子聞屎還要敏感。
祂立馬讓自己的心思活絡起來,並開始發散思維。
最後,其目光,鎖定到了那倒佛塔下還是不語的黑色棺槨之上。
“好你個魔祖……”
祟陰知曉,徐小受也為魔祖後手之一。
定是魔祖不大想讓自己在藥祖面前多作提及,以勾起對其後手徐小受的過度重視,所以稍稍為其打了掩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