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們一個置身輪迴,一個分身乏術,我已不可出全力,得用個迂迴的法子去護你,名。”
名祖聽著祂講完,面上含笑:“謙虛了。”
時祖也不在乎出力的多少,各自都知曉,總得留下一個人,正面硬抗大劫——有且只有一個人選。
“戲……”
時祖話未脫口。
那戴儺面的男子抬袖,止住了祂出聲,沙聲嘶語,盡現狂氣:
“當仁不讓!”
祂擺手道完,不討論此事。
轉而屈指,隔空一攝,頓時時祖背後浮現而出一座虛幻的三層木質閣樓。
古今忘憂樓!
徐小受還在感慨這儺祖有不亞於年少八尊諳的輕狂,轉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東西。
時祖,真有樓。
那古今忘憂樓,也亙古不變,跟聖神大陸自己幾次見過的,一模一樣。
“樓是人非……”
收起唏噓,徐小受注意到了細節。
儺祖隔空攝物,居然沒有經過時祖答應,就從古今忘憂樓中,攝出來了一個木質轉盤。
“真是啊!”
時值此刻,徐小受早有預料,卻還是有些驚歎。
這轉盤,正是古今忘憂樓裡擺桌上擺的那個,做工簡陋,指標易斷。
也許當時有兩個,祂拿了一個,剩下的另一個,再也沒人動過?
“何意?”時祖遲疑。
三人關係似乎很好,沒人在乎誰的小金庫被人光明正大的偷偷開過了。
儺祖將木質轉盤放到石桌上,瞥向名祖道:“給一滴血。”
血?
於祖神而言,血無比珍貴。
甚至不需上到祖神層次,天人五衰摸一滴血,靠術也誅人一整族,這玩意兒能輕易給?
名祖指尖浮出紅色血滴,揮指翩然而去,問都沒多問一句。
“你也。”
儺祖看向時祖,後者照做。
祂輕易得到了兩滴血,一紅一金,懸託於左手掌心之上,又伸出右手食指、中指,將兩滴血摁碎,只留下血跡在指端纏繞。
很快,血色乾涸,其中力量似被吸收殆盡,只餘指尖一紅一金。
“頭髮。”
名祖、時祖,各自拔了一根頭髮遞出。
儺祖伸出舌頭,舐住兩根頭髮,陡然髮絲硬挺如針,祂讓髮絲刺入染血的二指。
二指指端,好像是張開了帶有利齒的小嘴,咔咔就將頭髮吃掉了。
儺祖咬破舌尖,吐出了自己的舌尖血,懸於半空。
祂的血,是黑色的!
紅、金、黑……徐小受無聲吸了口涼氣,更加期待起這戴儺面的傢伙的手段,以及祂要搗鼓的東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