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呼叫,需要付出的努力,不少於此前萬倍。
每一次施術,較之於過往,受爺要付出的時間、精力,都被無上限拔高。
「我懂了!」
風中醉聽著耳畔老家主的聲音,一下子尖叫而起:
「受爺對蒼生大帝使的是無慾妄為劍,是一次性傷害攻擊,圖一個濺血、負傷。」
「蒼生大帝卻對受爺射出了一箭虛弱,看上去現在受爺沒受到傷害,接下去每一次動手,他都要付出昂貴代價!」
這兩種戰鬥方式,孰好孰壞?
風中醉根本無法評價,感覺自己也沒那個資格評價。
因為倘若戰局雙方一換人……
一般人,等不到受爺身上的虛弱狀態在之後起效,就該給無慾妄為劍斬死了。
愛蒼生敢這麼做,也反向證實了他的自信心爆棚,就是要一層層剮碎受爺的被動防禦,最終一箭釘爆對方。
「能成麼?」
箭芒貫體,金光穿軀。
受爺在半空之中,發出了「嗬嗬」的苦痛嘶鳴聲,聽得五域所有風甜甜心都揪起。
忽而,眾人便見。
受爺唇角微微一彎,竟然是笑了。
風中醉瞳孔一凝:「受爺裝的?他並不受影響?」
……
「就這?」
三頭六臂之象一收。
在金光封鎖之間,徐小受咻然化歸原形。
「悽悽、嘻嘻……」
「嘰嘰、嘰嘰……」
五域所看不見的地方,在徐小受心意之上,一座座「祟陰」,正咧嘴淒厲怪叫著,沉沉墜來。
像泥塑,像金身,總之沉重無比。
祂們落身之後,騎跨在徐小受脖子之上、肩膀之上、腦袋之上。
像……
不,就是縛身靈、騎肩鬼、壓頭祟!
「裝?」
徐小受方才之苦,真不是裝的。
這些東西,才是禁·祟身重法,真正可怕的地方。
可即便一身氣力、靈元、道法,乃至連祖源之力都被禁住了、壓制了。
有些東西,愛蒼生壓不了。
「這術,不錯。」
「但接下來……」
奮力將身軀舒展,在傳道鏡前,以一種更為從容悠哉的姿態表達著自我。
徐小受微微眯著眼,感受完此術的玄奧之後,雙目陡地一醒:
「無量寂子,祭!」
嗡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