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解!
上位者的思考,鮮少有人能得到準確的答案。
其實不止外人,就連自己人徐小受、自己人封於謹,都不大清楚。
水鬼,略知一二。
神之遺蹟,他陪了無袖全程……其實也就一個月的時間。
水火併不相容。
實際上他倆理念同樣並不完美貼合。
只是這一盤棋,水鬼再費力,也堅持
走完了,並且付諸全力。
橫縱交錯的石制黑白棋盤上,水鬼放下最後一字,推了推臉上的半張黃金獸面,抬眼望向面前的微禿老頭:
「你輸了。」
「你的棋力,大大退化。」
其實二者,年紀沒差那麼大。
桑老聞聲沉默,良久頭顱一點,抓起身邊草笠往腦袋上一摁,平靜道:
「我該走了。」
他起身,一腳就踩碎了棋盤,枯槁的一張臉上褶皺揉動,這才隱隱浮現爽感。
水鬼笑不出來,也沒發怒。
他並不作勸,只是友好提醒了一句:
「全部交給徐小受,興許他也能處理得很好,你該能看得到他的成長。」
桑老搖頭。
封於謹隔得挺遠,但視線清明。
他這麼看過去,覺得這小小半聖過於自負,覆掌可滅的傢伙……算了,不予置評,畢竟他還曾是聖奴的頭腦。
「你可以選擇不去。」水鬼很少將話挑得這麼明白。
桑老依舊沉默。
「徐小受沒有過來,他甚至沒派個意念分身,前來確證你的意願,興許他就是想看你死掉。」水鬼一笑。
桑老還是沉默。
「去吧。」水鬼一聳肩,「確實徐小受有自己的路,聖奴也得走自己的路,別人我不知道,八尊諳應該是做好準備了。」
桑老單手壓著草笠,耷著黑眼圈,轉頭望向空間大屏。
那裡頭,風中醉正帶著傳道鏡,一路緊張又刺激地解說著死海第七層、第八層、第九層……
風中醉的解說,誰都聽得出來,心不在焉。
而當空間畫面一黑,傳道鏡也跟著最後一次進入死海漩渦時。
桑老壓著草笠,低下頭,不再多瞧,只是沙著聲音道:
「徐小受如何,八尊諳如何,聖奴如何,外界如何,我不知道,但……」
一頓,道則翻卷,全身焦枯,桑老嗬嗬笑道:
「老夫,準備好了。」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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