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問遍天下,可蒼生幫不了我,這世間還有誰能幫我?」
「那半聖位格是能讓我正常,可我所求道之盡頭儼已病態,我如何還能稱之為"正常"?」
「卑渺羸弱常態之我,贏不了。」
「血世指引瘋魔之我,尚有一線希望!」
風中醉說著雙手高揚,滿臉虔誠:「既如此,世界,何不與我一併墮入黑……滋……滋滋……」
風家城。
老家主風聽塵一張臉黑沉如墨,又摁了手上靈珠,確保傳道鏡的聲音被遮蔽,風中醉的鬼話傳不到五域去了後,這才稍稍放下下來,開始怒罵:
你他孃的怎麼什麼都敢說?
誰讓你代入天人五衰視角了?
你也發病了嗎風中醉,你要不會解說想葬送整個風家了,吱一聲,我這邊換個人去接替你,何至於搞這一出?
聽到一半時,風聽塵便感覺到不對了。
風中醉那小子絕對被什麼力量影響了,他平時雖然也浪,但關鍵時刻是穩的,不會如此發病。
「是血世珠嗎?」
好在血世珠固然是強,但風聽塵這聲音掐斷得也很及時,似同時存有什麼比血世珠層次還高的存在,在指引著人去阻止血世珠。
傳道鏡只剩下畫面,聽不見任何聲音之時。
東域戰場這邊,將兩枚半聖位格力量獻祭給血世珠後,天人五衰臨空睨下,氣勢飽滿,不再枯竭。
就這般死死盯著愛蒼生,他一揮袖:
「靈鬼搬間!」
嘭嘭嘭……
像是從五域各地,以標記之法,搬出來了什麼東西。
天人五衰身體下方,砸落一道道身影,或紅衣,或白衣,或作常服打扮……
這些人無一例外,或宗師、或王座,總之最高不過斬道,沒有一個境界臻及太虛。
「這是?」
路軻在一眾人等間拄著龍劍青鱗脊茫然起身。
一抬眸,看到了不遠處蒼生大帝,撇頭後看到了徐小受,以及滿臉驚恐的仲老!
頭頂似乎有影……
他一抬頭,天人五衰!
小紅衣嚇得踉蹌跌倒,不敢相信自己從中域聖山那邊,直接出現在了東域正面戰場?
「記住這些人。」
天人五衰單手起決印,手微揚起時。
「嗤嗤嗤……」
「呃唔唔……」
場下鬼氣升騰,哀嚎聲起。
路軻捂著心口,身子劇烈痙攣起來,很快完全控制不住,身上更湧出了……
「太虛之力?!」
五域各地聽不見聲音,卻能看到那一個個突兀出現的紅衣、白衣,明明境界不夠,卻各個修出了太虛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