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厲害。」
桑老以進為退,稱讚了一聲徐小受,表情很是佩服,決定率先斷了徐小受的路。
「哦?聖奴無袖、焚琴老大也覺得我很厲害嗎?想學不,想學我可以教你,只要你叫……」
根本斷不了路啊!
「閉嘴!」
「閉嘴?又叫我閉嘴?剛才我就說了長話短說不如不說,你又叫我說,現在說了又叫我閉嘴,你這個人……嘖,有趣哦~」
陰陽怪氣。
劍拔弩張。
曹二柱看著攥緊拳頭,給氣到嘴唇哆嗦的桑老叔,默默縮到了水鬼旁邊,壓低了聲音問道:
「水鬼叔,他們師徒一直這樣的嗎?」
水鬼心說我怎麼知道,這又不是我的師徒。
但看桑老吃癟這可真是罕見,八尊諳都不一定說得過他。
他望著徐小受,餘光又瞄了瞄曹二柱,兩相比較了一番,心頭再次嘆息:
果然兩種培養方法都有問題,且問題很大。
這麼看來,自己的培養方式,就一點毛病都沒用:
把兒子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,自己則扮演兒子混入聖神殿堂內部,這是天衣無縫到極致的完美計策,誰都想不到。
……
「我是不是為他著想得有點多了?」
望著面目可憎的徐小受,桑老不禁再次感慨,還得是距離產生美。
每每他孤苦一人的時候,想到自己的愛徒,回憶總是那麼美好。
為數不多的兩次在太虛世界,隔著世界的兩極見面時,情緒也因由複雜而變得感懷,乃至傷感。
但真見到了……
真傷感不起來啊!
想傷他但又傷不了的心倒是有!
便如現在,桑老已經後悔為了徐小受和藏苦,提前將象龍贈出去了。
早知道這小子回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象龍就是折了、折碎吞了,它都不可能用來換曹二柱的人情。
「神拜柳聯絡兩界,你不用做點什麼嗎?」桑老咬牙切齒,現在只想趕人離開。
奈何面前這傢伙化作一坨狗皮膏藥,聞言索性坐下來,已經趕不走了,無所謂道:
「不用啊。」
「他搞他的,我休息我的。」
「我又不是世界樹,精神上支援他就好了,幫不上什麼忙的……"杏界之主萬不可事必躬親,貴體不可生恙啊",神拜柳說的。」
話雖如此,盡人掏出了天境之核,密切締嬰聖株的情況。
他有點怕神拜柳搞事情。
譬如趁著締嬰聖株虛弱,奪舍或者奪取締嬰力量,繼而影響到神之遺蹟等。
但很明顯,已成為杏界世界樹的神拜柳,眼光還沒那麼狹隘,更不敢那麼大膽在世界之主眼皮子底下搞事。
他只是溝通了締嬰聖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