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知道!你聽我說完!我真的沒有故意在留下標記……」
「我知道,仲老你是好心的。」愛蒼生也是給逼得多言了幾句,「但你忘了,他的天機術造詣,不低。」
「嘎。」
仲元子戛然而止,旋即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防不住!
根本防不住!
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在抵抗,但也許做和沒做都是同一個結果。
徐小受隨便走走停停,換個人來,他的行為舉止就能被理解成是內女幹。
「不過仲老,你最近似乎很抗拒和徐小受牽扯上什麼,哪怕是一些細枝末節,你也很想……撇清?」愛蒼生眉頭一皺,有些迷惑,「你以前似乎不會在意這些?」
「嘎?」
……
「這陣其實很妙,至少是個聖級。」
徐小受對風中醉招了招手,後者靠近了一些,五域便得聽他講解道:
「此陣,集斂息、幻化、隱匿、遺忘為一體,確實做到了讓大家都對陣法所護之物,提不起興趣去關注。」
「當然,我之所以能注意到,並不是此陣上有什麼"標誌"啊之類的東西,聖山不可能有叛徒,聖山是正義之山。」
「我只是強。」
受爺對著陣破之後的還彌留在前邊的迷霧一吹氣,那霧氣便一溜煙嚇走了。
「真有柳樹!」
裡頭露出來的,是一片昏暗陰沉之地。
參天高的斷柳被人施術壓縮到了及人高,受爺一揮袖拍碎了封印,讓其復原。
斷柳之下是一方古桌,桌上點著一盞燭燈。
燭火幻滅,飄忽不定。
徐小受唇角一掀,瞧出來了什麼,但沒有說話,而是轉頭看向了風中醉。
後者盯著斷柳、古桌、殘燈看了許久,直至手抖,直至傳道鏡畫面跟著他晃。
他第一次沒有大聲尖叫,而像是還沉浸在那方玄妙的境界裡,低聲喃喃:
「詭……」
「好詭、好強、好可怕的劍意……」
五域茫然,不知道風中醉這廝又在發什麼詭癲。
受爺看上去像是一個大家長,又對另一邊招了招手,北北不情不願的扭著肩膀。
「你不過來,你就會跳著舞過來。」
北北小臉頃刻憋紅,瓊鼻一皺重重哼了一聲後,還是隻能跺步恨恨走來。
「你又瞧見了什麼?」
這下五域聽懂了,斷柳之下,必是古劍修才能看得到的東西。
受爺這像是在……
考核?
「啊,他們之前不是對手嗎,現在怎麼感覺級別都不一樣了,受爺是什麼古早的七劍仙嗎?」
「給我一種巳人先生的感覺……雖然我也沒見過巳人先生,
不知道他老人家給人什麼感覺。」
「我覺得像侑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