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境的方向:
「我在那個地方手撕了一頭麒麟,它是聖獸,也是鬼獸。」
「北槐針對我,其實不是要針對我,他要的是貪神——我身上的那頭鬼獸,他要的是吞噬之力。」
「我不知道這些年裡,他們進行了多少試驗,剝奪了多少鬼獸之力,偽裝成太虛之力,安在誰的身上。」
「我只知道,像初代紅衣方問心,和想帶我入門的紅衣前輩守夜,像他們這樣還記得初心的,不多了。」
五域沉默著聽完鬼獸的事,見著受爺攤開了手,回到了方才的話題:
「那麼,聖奴追求自由的意義,是沒有意義嗎?」
「不!」
「有意義!」
徐小受說過,他已算很純粹的聖奴,因為他也找出了自己的答案:
「困在囚籠裡的從來都不止十尊座。」
「紅衣的實驗體,白衣的外族人,聖神殿堂之外的半聖,以及正在路上等待成為這三種人的你們……」
「大家,都是聖奴!」
桂折聖山的諸聖齊齊望著愛蒼生,連九祭神使的表情都寫著焦急。
但大家試圖以眼神令蒼生大帝發箭去制止徐小受,愛蒼生無動於衷。
他還在聽,徐小受也還在講:
「空談,沒有意義。」
「追求虛無縹緲的理念,說那麼多也沒有意義。」
「禮貌獻給微笑,道理講給敬者,尊重是互相的,當文明不管用的時候,還是得迴歸野蠻……」
「一個字,打!」
徐小受望著鏡子,如是跨越一域,望向聖山。
聖山上的愛蒼生不必去望風中醉的鏡子,大道之眼視下,一切毗鄰於側。
五域觀戰者,在「打」字落定之時,已是聽懂了什麼,群情動起,目露期光。
但見受爺一笑,擺著手道:
「愛蒼生,不必說什麼阻隔道則、放逐罪土的屁話,九祭桂做不到,你也沒那個能力。」
「我更不跟你耍什麼陰謀詭計,道穹蒼有句話說得很好,大家跳過過程,直接來到結果。」
他指著鏡子,指向愛蒼生:
「你,過來南域待著。」
他指向自己,划向天邊,遙點聖山:
「我,過去死海接我師父。」
旋即手指收回,拔出藏苦,隨手抖了個劍花,刺向傳道鏡,嚇了五域世人一跳:
「這一切完,我接戰。」
「來多少,殺多少;來聖帝,斬聖帝。」
他劍砍了虛空兩下,像是在屠狗:
「包括你這條愛狗。」
「聽懂鳴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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