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長在屁股上。
腳趾頭一字排開,重新定義眉毛。
手毛、腳毛、頭毛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毛的毛,瞎幾把亂湊,疊在一起就從不知是哪個大冤種的魂嘴之間長了出來。
「禁·亂序惡口。」
「禁·不弘之觸。」
「禁·惡墮原界!」
當祟陰邪神高舉裂魔斧,放縱魔性入侵染茗道嬰之時。
這個世界,徹底癲了!
「我,看到了什麼……」
意念藉借感應目睹此景,徐小受感覺自己純潔的心靈遭受到了嚴重汙染。
他無法想象,祟陰邪神到底是見過、經歷過什麼,才能架構得出這般確實該稱為
「惡墮」的世界來。
藝術嗎?
若以亂為美,以醜為善,以片面定義完全,以相對重寫絕對……
徐小受覺著,祟陰邪神,那可太藝術了!
他看見、他理解、他肯定「祟陰式藝術」,可這不代表他就能打從心底完全接受這般藝術。
「掙脫!」
「我必須掙脫!」
「可是,如何掙脫?」
資訊欄也巔了似的,每道資訊一次只加一點被動值,可在同一秒,就有上千道不同攻擊形式的資訊呈現出來。
徐小受都覺得那破轉盤演化而成的破系統,會否在此時給眼下這般惡墮的藝術從內而外幹爆。
反正,他的大腦已經燒了,卻還沒能找到從裂衣爆種的祟陰染茗攻擊下,能有的完美解決方案。
「嗯……」
便在這一片詭異的癲狂之中,靈臺處唯一一縷不受侵害的意念,傳來了一縷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吟音。
徐小受探去,發覺那便是新契約的盾寶!
阿盾,你不受影響的嗎?
碎鈞盾確如此前所見那般,任憑世界瘋狂,我自巋然不亂。
邪神的藝術寫滿了整個神庭,不曾動搖過它亙如古石般的堅硬心智。
這一瞬,徐小受恍惚間重新明悟了,何為「真·絕對防禦」——邪神也無法破防!
「盾寶助我!」
當在夾縫中以心念狂撥出這求援之聲時,碎鈞盾從被動轉為主動,徐小受從主動轉為被動。
他只覺如彼時有四劍天解一般,不需再磨合,不需再養盾,碎均主宰了自己,名盾天解,自我但成那解除名盾自晦的工具人。
「咚!」
惡墮的極限巨人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