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遲疑出聲之際,亦不免抬眸,下意識看向了並不存在的「天」。
嗤……
灰霧匯聚,化作恢弘高天。
天之巔,裂開一道狹長巨縫,繼而睜開,露出了一顆模糊的、灰色的巨大眼球。
看上去,那眼球無精打采,似在昏迷之時被人敲一悶棍,強行喚醒,好不惱怒。
然既已出現,祂已無想去追溯過往。
印象中,自己那位傳人也不是什麼都靠祖神的好吃懶做之徒,該是遇到了什麼危險……
思緒至此,初甦醒的天祖之靈意志,已感應到周遭有著同樣高位格的氣息。
還是兩道!
其中一道,更
是自己昔日好友!
天祖之眼,都不由為之一亮,只是在看向那星河案桌之後的「好友」時,祂眸光一凝,沉沉出聲:
「祟陰?!」
染茗竟淪至此,連道嬰都被提煉出來,還給昔日對手祟陰邪神給奪去了?
不論如何,天祖之靈意志現在得到的,是自己傳人喚醒自己時的祈求。
無關之事,祂並不想談,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提及,只是道:
「此身,乃吾虛空一脈傳人。」
「解除神庭,譴回虛空島,染茗道嬰與汝種種之事,吾一概不究,亦不欲摻染。」
祟陰染茗細細多瞧幾眼,不多時,凝重表情釋然了幾分,發出「嚓嚓」怪笑:
「原非天祖,只一殘魂怨靈,不甘而生,境位不及祖神,能耐餘何?」
天祖之眼光芒一寒,聲音跟著冷冽:「祟陰殘識,傷重無以致新生,取道嬰為用,借染茗出手,敢笑本祖?」
「區區島蘊之靈,死後而生,妄自尊大,敢稱本祖?」祟陰染茗聲音一揚。
「流離之犬,無家可歸,嗷嗷而吠,可笑可笑。」天祖之眼反唇相譏。
「虛空島自古放逐之地,有如無根浮萍,視下竟可為家?敝帚自珍,亦為敝帚!」
「好過某某竊盜之徒,寄生天境三角,苟且偷安,汲運殘喘,歸來無後,永生一人——何為放逐?」
「信口雌黃!」祟陰染茗勃然大怒,「天境三角,乃神居之地,放逐之島也配相提並論?」
天祖之眼不屑一顧:「神居之地,竟被一心魔邪念所奪,吾為術祖,自摑三百,先敬諸神,自刎謝罪,後敬大道。」
「放肆!」
「放放肆!」
「放放放肆!」
「放……」
場面一度失控。
便這時,天祖之眼中,強行擠出來一顆聽不下去了的眼屎。
你們,真的是十祖嗎……徐小受抱著腦袋瞪著眼,一臉的不可置信:
「都給我閉嘴!」
「這也能吵?現在是比慘大賽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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