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可是十祖神庭!涉足者十死無生,而今在我神祟陰的掌控之下,力量更是寸進不止半步!」
「苦海尚能回頭,在這裡,你們將永遠失去活命的機會,桀桀桀、桀桀桀……」
嘲諷大開。
諷完後的封於謹又迅速看向星河案桌前巨大而神聖的身影,不住以頭搶地:
「祟陰在上,賢身貴體,怎得親自動手掃除這幫宵小之輩,豈不太給他們面子?」
「請給小封一個機會,許我從刑神柱上
下來,容我為您鞍前馬後,誅殺此等惡僚!」
不得不說,如此前倨後恭,欺軟怕硬之態,當真給在場所有人開了眼。
封天聖帝!
你可是聖帝!
單從修為境界層面上講,就連道穹蒼、月宮離,都遠不及你封於謹。
你已經是妄則聖帝、華長燈、有怨佛陀那個級別的絕世大高手了。
可現下,這麼一看,你封於謹的表現,又和一條只會狂舔人的哈巴狗,有什麼區別?
「難怪八尊諳看不上你。」
徐小受總算明白白窟一戰後,為何即便是在最落魄時,八尊諳都從未給過封於謹好臉色看。
甚至若非必要,他感覺八尊諳都不屑於跟此人去搭話,彷彿那會髒了自己。
莫不成,彼時在虛空島內島之時,封於謹就是依靠這般舔技活下來的?
「神庭……」
道穹蒼卻基本不關注封於謹的噁心表現,只在意自己從進入此地後觀察得來的有用資訊:
祟陰邪神穿了斬神官的皮,還執掌了祂的神庭,強到連封於謹都如此卑躬屈膝在懇求活命。
這怎麼和自己之前最壞的預想有些相像?
「道嬰?」
「還是,染茗的屍體?」
如果是前者,事情還不到沒有挽回餘地的地步。
若為後者,道穹蒼也不想掙扎了。
染茗若隕,連完整屍身都給祟陰邪神得到,便是他道穹蒼此時吞下祖神命格強封祖神,恐都回天乏術。
他覺得得看一下封於謹的生死了,如果跪地求饒能活下來的話……
男兒膝下有黃金,到用時,方恨少。
或也並無不可一跪?
數道目光欲抬而不敢抬,欲注視而不敢注視,卻都在等待一個結果。
忽地,死寂的星河神庭之中,響起斬神官一聲厭棄:
「聒噪。」
但見星河案桌後的染茗一拂袖,嘭的一聲,封於謹靈魂體碎裂作八塊。
「啊啊啊——」
「放過我,放過我,我給您當狗,我最會當狗了,請放過……」
嗤嗤嗤嗤!
八塊靈魂,又被迅速裂分為三十六塊,封於謹徹底失去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