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苟,則專研莫劍術,專研一個‘莫’字。他開過無慾妄為劍,又丟過此劍;他修肆意妄為,又委身於規矩最為森嚴的聖神殿堂,弄得不倫不類,有點像劍走偏鋒了的饒妖妖,戰力每況愈下。”
“但其實不然!我以前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,後來閣主們有聊到這個,說是‘規矩之中,找到無矩;囚籠之中,堪破囚籠’……嗯,八尊諳原話。”
莫劍術,第三境界嗎?
徐小受腦袋微微放空,回憶起了八宮裡那一幕。
猶記得,當時八尊諳還勸過苟無月,讓他放棄掙扎,離開聖神殿堂。
當時年少,不曉得苟無月到底在掙扎什麼。
現在看來,敢情老八讓人家放棄的,是幾十年的苦修,他是在奪對方的道啊!
難怪苟無月雖敗,死不言棄……
徐小受又想到了老苟的世仇,也就是自己的師父:
“桑老呢,你怎麼看?”
李富貴代表的不是李富貴,是整個聖奴的情報結晶!
既要煮酒論英雄,那就索性全都煮開。
聞聲,李富貴只是小抿一口,便道:
“煉丹和戰力之於桑老,相當於戰力和情報之於無袖,都是前者低,後者高。”
“聖宮四子當然也很強,論當下,葉半聖較之無月劍仙,可能都猶有過之。”
“但論立意……”
他放下酒盅,左手高,右手低:
“十尊座獨一檔,在這裡。”
“聖宮四子,和水鬼,和閻王首座,和其他天才……則在這裡。”
手和手之間的差距並不大。
李富貴的意思卻很明顯了——難望其項背!
“當然,也不盡然。”李富貴也不敢把話說滿,“總有例外,但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徐小受手指輕敲著杯身,半晌無言。
論意,怕是隻有一個喬長老夠得上了,當然也跟苟無月一樣,就怕好高騖遠,成功太難。
“倒佛塔。”他再道。
“是。”
“有緣佛陀,我已得順著十尊座的口訣,才能想起來,他應該是到聖帝境界沒差了。”
“而也確實,不管我做了多大努力的資料蒐集,對這位,其痕跡只有一個——倒佛塔。”
李富貴說著眯眼看向遠方,憶了半天,才有後文:
“倒佛塔在十字街角,有著玄奇偉力,似能遮蔽天機……嗯,不是道殿主的那個天機,但也算包含其中,反正誰都算不到就是了。”
“相傳其從遠古而來,同劍樓一般神秘,也鎮壓著什麼東西。”
“神亦自困之地當然也是有選擇的,他便是要追尋有怨的指引,去到倒佛塔,在裡面封聖……”
“什麼‘聖’?”徐小受追問,對於十尊座的“聖”,定義必須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