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十餘息過後,柳扶玉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“不適感”。
徐小受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。
周圍古劍修、半聖也盯著自己。
傳道鏡前的五域眾人估計也在盯著自己。
她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個閉口不言就能搪塞過去的問題,頗具成熟風韻的臉蛋微一紅,有些難以啟齒道:
“我,沒有……嗯,賭注。”
徐小受目光刷地往下,瞥到了她手上的劍,“你有!”
劍樓十二劍之七,護。
風中醉剛剛介紹過了,徐小受惦記得老緊了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也覺醒了“集郵”的癖好,想湊齊各大名劍——但僅限於“想”,除非順手,懶得去做。
柳扶玉臉色迴歸冷豔,果斷地搖頭拒絕道:“這個不行。”
“這個不行,那個也不行,這個你要,那個你也要,柳姑娘,你跟仲老一個樣,貪得無厭。”徐小受指向了不遠處的爆炸頭。
仲元子一臉羞愧地低下了頭。
柳扶玉偏過頭思考了下,道:“你贏了,劍樓借你觀一日,自由活動,大有裨益。”
這話一出,各大古劍修心思再動。
柳扶玉定然是有法子回劍樓、且能帶人、還知曉劍樓大部分乃至所有秘密的!
否則,她不會出此言——從一開始,就站在了劍樓主人般的視角下。
是啊……
總說“劍樓守劍人”。
但具體他們的職責,除了外部人的揣測,本質是什麼呢?
這個思考從諸多有心人腦海裡一溜而過,很快就忘記了。
徐小受也忘記了。
但得失他忘不掉,聞聲後大笑道:“你贏了我去劍樓,你輸了我也去劍樓,合著都是你好,我不好唄?”
“不是,你可以自由活動。”柳扶玉正色道,“一日。”
“哦,那就是你要抓我去關禁閉,和我自由活動一日後再關禁閉的區別?”
“不是關禁閉……”
“那是什麼?”
“……”
柳扶玉抿了抿唇,垂頭看胸,不說話了。
她說不過徐小受。
眾人跟著啞然,忽而又反應了過來,或許對付徐小受最好的方式,就是當啞巴?
至少這樣,他能抓住的破綻就很少,也不會極端地去攻擊人……
不過徐小受哪是善茬?
也就頭疼了一小會,他再開口了:
“這樣,我也不要你的‘護’,我們來一場更加對等,絕對公平的比賽。”
“賭注你也說了,你贏了,我歸你。”
“既如此,我贏了,你歸我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