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人微訝,我“受爺”之名,都傳到青原山這等小地方了,連這傢伙都認識?
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我就是徐小受!”盡人堂而皇之坐實了身份,在巳人先生手裡,他已天不怕,地不怕。
曹二柱先是搓了搓手,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:“俺叫曹二柱,很謝謝你,剛才幫俺發洩出來……”
嗯?
這話聽著,怎麼有點怪怪的呢?
“舉手之勞,何足掛齒?”盡人很快將此事揭了過去,“你知道我?”
“是的,八月妹子留下了一張紙條,你應該認識她。”曹二柱小心翼翼從戒指裡摸出一張毫無摺痕和褶皺的宣紙。
那紙張一翻過來,上面正是“徐小受”三個娟秀墨字。
“八月……”
盡人蹙眉,仔細思忖了一番,發現並不認識這人。
別說見了,此前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名。
但那紙上,確實寫有自己的名字,也許人家認識自己,畢竟“受爺”之名,天下何人不知?
“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‘八月’。”
“如果你有更多的資訊,比如她留這名是為了什麼,亦或者她讓你給我帶什麼話……”
一頓,見曹二柱依舊沒有反應,很有禮貌地注視著陣盤腦袋,盡人斟酌著整段話說完,“我或許,才可以幫助到你什麼?”
“沒有的。”曹二柱認真聽完話後,擺起了手,“她只留下了這個名字,俺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俺等……”
等等!
第一次見面,這個徐小受還不認識八月妹子,就說自己在等他,是不是不太好?
曹二柱並不是沒有腦子,他感覺這樣說話的話,會顯得自己像一個奇怪的人。
突兀間,他有種線索全斷了的失落感。
“沒有了。”
曹二柱再次擺起了手,往後退了一步,略顯失望道:“既然您不認識八月妹子,那也許是俺想多了。”
你很奇怪哦。
盡人想說點什麼。
在望見這大塊頭分明戒備了些的神情,以及後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的動作後,他屏下了話。
這個時候,沉默的不適,大機率會讓更加手足無措者,選擇開口。
而他要是能多吐露點什麼的話,資訊更全,盡人則把握更多。
曹二柱張了張嘴,確實有些適應不了沉默的尷尬,想要說話,然無從說起。
梅巳人插了一嘴:“八月,是跟在你說的那個氣質不好的老爺子身邊的學生?”
俺沒有說他氣質不好呀,老爺子氣質很好的呢……曹二柱回頭,眼神微怔,很快點頭道:“是的,老神仙。”
復又搖頭:“好像也不是學生,更像孫女,但她也叫他老爺子,好像也不是孫女……”
撓頭,曹二柱嘿聲道:“俺不知道,俺只是她的朋友。”
又是老爺子,又是老神仙的,你們在打什麼啞謎……盡人開門見山:“巳人先生,你們在說什麼?”
梅巳人低下頭來:“侑荼。”
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