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實不蠢的,只是對比起心臟的人來說,顯得比較純粹罷了,所以哪能聽不出來陳潭的意思。
可是,就這麼一個小年輕,寒爺打從心裡不會認同。
他兩次下跪,跪的是黑白雙脈之尊的八尊諳,跪的是陳潭背後的那些隱藏的大佬們,而絕非陳潭本人。
區區一介年輕人,別說半聖了,
普通太虛都不會唯他馬首是瞻。
徐小受望著身下之人,恬然說道:
「神獄青石要你找的人不是徐小受,而是我,陳潭!」
「徐小受只是被聖奴推在風口浪尖的一頭豬,在聖神殿堂等各方大佬的注視下,他遲早要完。」
「我不同,我是八尊諳暗中培養的那個唯一,持有八字令的唯一。」
寒爺愣愣盯著陳潭,心說你在放屁!
徐小受掃了這鍍上了青色力量的冰霜世界一眼,深深一個呼吸,左手攤開,其上騰冒出來燼照白炎。
「這是......」寒爺瞳孔一縮。
「燼照老祖押的人,其實是我。」
徐小受說著,右手再一翻,其上有血樹陰枝出現。
「這!」寒爺瞳孔地震。
「七樹大帝押的人,非徐小受,也是我。」
徐小受蜷掌將雙物收回,從懷中一夾,夾出了聖帝龍鱗。
「魔帝黑龍,黑脈唯一的主人,押的人也是我,我叫陳潭,徐小受只是一個幌子。」
「???」這一刻,寒爺腦袋已經空白了。
他看不懂現在發生的這一切,但大受震撼。
這些能力,這些東西,不是隨便說說,隨便裝裝就能搞出來的。
沒有得到聖帝意志的認可,別說拿聖帝龍鱗了,碰一下,估摸著就會當場死亡!
「我......「
「你,想活著嗎?」徐小受平靜的打斷了寒爺的話。
「什、什麼意思?」寒爺完全呆滯著,還不能回過神來。
徐小受仰頭,目光似是越過了鍍上神獄青石聖帝之力的冰霜世界。
這一刻,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天桑靈宮,回到了鵝湖,回到了那個夜晚......
那一夜,他吃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個餅,附帶著還得了一個「囚籠說」,直至今日,桑老的噩夢還時常會打攪他的睡眠。
「這,是什麼?」徐小受指著虛空,又指向大地。
「啊?」
朽木啊......徐小受自顧自道:「這是虛空島,從虛空島上,你還能看出什麼?」
「什、什麼?」
唉,我真的,一言難盡......徐小受只能自接自話,自圓己說,再問道:「下過棋嗎?」
「下、下過......」
「虛空島就是一盤棋,你就是其中的一枚棋子,以你半聖之能,或許可以橫衝直撞,當那一枚「車'。可你要知道,這盤棋上還有其他棋手盯著,也有別的棋子,一旦你這枚「車'的路被擋住,進退兩難之時,你會如何?」
「如、如何?」
「你將死矣!棄車保帥,古之恆道也。當你失去了用處,被饒半聖攔住的時候,神獄青石也救不了你,為了顧全大局,他只能將你棄掉,而你,也將死於非命。」
棄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