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「爺」字,他太蠢萌了。
在稱謂裡賦予一個「爺」字,可能就是為了怕像在不赦廳那種初見時,外人不被他震懾到吧。
「寒爺是不可能猜得到我的,但以內島的謠傳來看,「徐小受,這個名字恐怕都被傳神了。」
「神獄青石要寒爺等的人,大機率真有可能是我。」
「寒爺不知道我,不代表神獄青石不知道......或許,現在這種相見,就是他預想中的最好畫面?」
徐小受感覺自己抓到了一些盲點。
「神獄青石,直接送一位半聖給我用?」
「這位蠢聖,連用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......但用他的人,一定是能讀懂神獄青石的用意,並找到了寒爺的把柄,知道怎麼用他的人?」
「呼,這種感覺......」
某一刻,徐小受覺著自己已飄出了棋局,逐漸在和這些操縱世界局勢發展的幕後棋手們打起交道來。
這是在上虛空島之前,他永遠不會感受得到的!
但此時此刻,一切彷彿近在咫尺。
除了那層紗紙還不曾完全捅破,彼此用意,彼此通明。
很玄乎!
這種感覺,太玄乎了!
明明大家都沒碰過面,可這種心照不宣,這種默契......或者說在對方的安排下,自己一接手,就能直接上手的感覺,如大醉一場,酣暢淋漓。
但徐小受又怕這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錯覺,是在自欺欺人。
會否,自己神化了神獄青石,他並沒有想到這個程度?
「神獄青石,是個怎樣的人?「徐小受問。
寒爺不假思索道:「神獄青石大人是最神秘的人,哪怕是白脈三祖的其他兩位和魔帝黑龍,都對他懷有敬畏。他是最古老的領袖,沒人知道他的本體,他的能力,他的其餘種種只聽聞他智勇無雙,甚至還是虛空島內島,唯一一位不想出來的人,當然,都是傳聞。」
這種人才可怕啊!
徐小受不免唏噓。
他最煩這種角色,看不清、摸不透,永遠藏在幕後,冷不丁就給你來上致命一擊。
這時他已不再懷疑自己方才所想。
因為似道穹蒼、八尊諳之流,個個都有神獄青石給人的這種感覺。
徐小受哪怕是蠢到了懷疑自己的智商有問題,也不會去懷疑這種會藏的人會跟寒爺一樣,有勇無謀。
「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......」
徐小受有些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。
寒爺他太想收了!
再怎麼說這是一位半聖,從那一式「恆河」就能看出,這傢伙是有一戰之力的,且這還是他的虛弱期!
但凡給株聖藥,將其傷勢療愈。
再找個太虛的冰系寄體,讓寒爺寄身。
這傢伙瞬間就如出鞘利劍,再不受限制,神擋殺神、佛擋殺佛!
他在虛空島弱,處於弟位,可這不能比呀。
出了虛空島,在大陸五域,得寒爺有如得一妙子,用得好,指不定連姜布衣都能宰掉!
可是......
「太麻煩了!」
寒爺無謀,徐小受卻半點都不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