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他孃的………」
徐小受不知該作何感想了。
他是可以理解姜布衣的,半聖對太虛,為什麼要好聲好氣?
有什麼事,確實直接使喚就行了。
不然,修煉到半聖的意義是什麼,還不是為了高人一等?
可是,就是因為如此,徐小受才更覺可怕。
反正這一刻,水鬼在他心中,已經成了「恐怖」的代名詞!
而就是這樣一個無比記仇之人……
自己在深海下調侃過他,還扯他褲子,看到了他的粉紫色條紋內褲,還說他騷,還在真煌殿暴揍了他,甚至差點有過嘎了他的念頭……
乖乖!
想到這,徐小受肝兒都在顫抖了,艱難吞著口水出聲:「水鬼前輩……」
「道歉有用的話,姜布衣就不會死了。」水鬼推了推黃金獸面,笑意岑岑打斷了徐小受的話,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別啊!
你別笑啊!
我特麼真慌了呀……
徐小受沉痛閉上了眼,悔不當初的縮回了龍角之後,藏好了自己。
你跟我說你的身份啊,我跟你打配合就好,為什麼要坑我呢,我是自己人哇嗚嗚嗚……他心都在哭泣。
暴雨如瀑,沖刷不了徐小受內心的悲傷。
「姜布衣同你有仇?」水鬼對面,顏無色緊著身體劇痛,出聲發問。
「對,不大也不小,死了剛好可以抵債那種,他是小事,不值一提。」
水鬼擺著手,顯然不願在姜布衣的事情上多說。
他的姿態,就同半聖姜布衣的死是聒噪的蚊子被他隨手拍沒了,十分隨意。
換個人來,島上之人得覺得他狂傲了。
而現實所發生的,好像也真是如此,稀裡糊塗的,姜布衣就被玩完了。
「之後呢?」顏無色不關注姜布衣,只關注水鬼針對聖神殿堂的事。
「之後啊……」水鬼抵住腦門,想了一陣,唏噓道:
「之後很簡單
,徐小受來了,把我暴揍了一頓,打得我吶,血肉模糊,還殘忍無比的將我的屍骨塞在一個青銅鼎內。」
「好心的貳號來救我了,畢竟次面之門在我身上。」
「我呢,不能暴露身份,就只能忍著噁心配合徐小受,一次又一次復活,一次又一次出力,直至拖延到梅已人封聖成功,過來救他。」「嘖嘖……」
水鬼搖起了頭,視線一轉,唇角勾勒,「徐小受吶徐小受,你真該死啊。」
徐小受雙目無神,心態已裂成了無數碎片,沒法再裂了。
原來、原來如此嗎?
「貳號打不過梅已人,關鍵時刻嘛,黃泉來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