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不是蠢?執掌這麼多年的聖宮權柄,腦子也給燒壞了?」
「徐小受才多高?他宗師!」
「你宗師的時候能炸出這樣的攻擊來嗎?我現在都炸不出來!」
白蘞有如冷水潑面,一下冷靜了。
他再回望了眼遠方那道從地上天的雷劫?唇角一抽,問道:「那師尊,為什麼那裡也有燼照白炎的氣息?」
「說你蠢,你還真蠢上了?」
牧凜抹了把臉,岩漿從眉骨滑落,順暢無比流進了眼眶之中。
他身子再一沉,肩膀都泡了進去,舒爽無比的呻吟了一聲後,這才道:
「此地為何也有燼照一脈的氣息?」
「為何你我在此,單是泡澡,就能修為進境飛快?」
「燼照之心的氣息你沒感應到?」
「這明擺著就是內島某些人營造出來的福地,而那地方的攻擊,想來也是有內島的人出手了。」
牧凜一擺手,嗤笑道:「問題不大,你我不必擔憂。」
「內島?」白蘞眉頭一挑,第一次感覺離虛空島內島的秘辛,如此之近。
「還能有假?這爆破真要徐小受能搞出來,你現在過去有什麼意義?」
「徐小受這麼強還遇難?你幫不了。」「徐小受一擊就能如此,你過去也意義不大。」
「所以要我說,你放寬心,乖乖跟為師一樣沉下來,先把太虛給突破了再說。」
牧凜道完眼睛一閉,連頭顱都沉進了岩漿之中,只徒幾個泡泡在岩漿層表面燒破灼開。
白蘞看得沉默了。
沒有錯的,師尊絕對是泡澡泡上癮了!玩物喪志......不是沒有道理的,連師尊也無法倖免!
很少能見著有這麼一塊地兒,讓師尊如此動心的了,他以前,分明一直很嚴肅的說。
「太虛嗎......」
再回眸瞥了一眼遠方那爆破光柱,視線又掃向了火山口巨石上的衣物,白蘞蹙眉沉思。
「這樣做......不!什麼都不做的話,感覺不太好吧?」
「可是......」
瞅向縮排岩漿中不見真形的師尊。
沒過多久,白蘞眉頭也就舒展開了,像是有什麼鬱結消失,念頭也跟著通達。
「呵呵。」「可是
好舒服呀。」
啪嘰一聲,白蘞選擇了後仰躺平。
他整個上半身砸進了岩漿之中,只留兩隻雪白腳掌在上方撲騰了兩下後,如冬日裹被躲鬼,快速縮排了岩漿保護層之中。
自此,火山岩漿表面,目視下再無一人。
「嗯~~」「師尊,別叫啊!」
「舒服,就得宣洩出來......人間哪得幾回爽,不圖今朝圖明朝?」
「也有道理嚯?噢噢噢~~」「閉嘴!惡不噁心!」
「呃?」罪一殿。
手僅八指,脖頸有疤的一邋遢中年劍客,正揹負雙手,傲然孑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