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面是「花草閣」三個字,雕刻有花草的紋路。
反面是聖奴的徽,赤身女子,抱膝低泣,四肢纏鏈,鎖向天邊。
「劍唸的痕跡......」
都不待多看,徐小受從中感受到了八尊諳的劍念,當即確定了李富貴
的身份無疑。
劍念這玩意,普天之下不是隻有八尊諳有,但但凡有,必是和八尊諳關係匪淺之人。
哪怕李富貴的令是假冒的,他也定和聖奴有莫大關係,何況他不是古劍修,根本假冒不了。
徐小受只瞧了一眼,便滿不在乎將令牌丟了回去,一笑置之。
「你這牌子我是認識的。」
「當時小黑、小白他們硬是要塞給我一枚,我沒有要,只拿了老八給的這個。」
徐小受笑呵呵晃了晃手上的八字令,邊示意著,目中邊多了惆悵,和美好回憶。
他摩挲著令牌,悵然若失道:
「想當年啊,我和老八,還有小黑、小白……嗯,就你說的那倆大人。
「空閒的時候呢,我們就經常坐在一起,把酒言歡。」
「聊得興起時呢,我們便抵足而眠,徹夜暢談......啊,真是懷念,逝者如斯夫,不捨晝夜。「
李富貴愣愣聽完這些話,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且冰冷,像是死了好幾天的屍體。
他嘴角抽搐著、抽搐著,終究還是氣不過,咬著後槽牙道:
「花草令算上我們花草閣兩位閣主大人,還有十三絕色,以及我和我在外辦事的兩位同伴,總計就十八枚,稱為'花草十八令。」
「我們是搞情報的,對彼此的身份都必須知根知底,所以根本不會存在有多勻出來一枚給您,但我們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況!」
徐小受回憶被迫中斷,表情凝固住。
但他瞬間有了對策,打了個哈哈,道:
「這不當時我沒接令嘛,我要接了,現在你我也是知根知底的了,你說的那令,也就成了'花草十九令......哈哈,哈。」
「受到腹誹,被動值,+1。」
李富貴深深吸了一口,表情認真且嚴肅,死死盯著徐小受,攥緊了拳頭再道:
「我們兩位閣主大人,是女的!」
「她們,不可能同你、同八尊諳大人......抵足而眠!徹夜長談!」
「受到怒視,被動值,+1。」
啊這......
這下徐小受真尬住了。
偌大一片冰霜世界,他忽覺無所適從,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女的?
該死,早該想到這種可能性的。
就不能往不熟悉的方向深鑽,這姓李的位子爬挺高啊,他怎麼知道這麼多?
「呼~」
徐小受也長長舒出了一口氣。
既然繃不住,索性不繃了,他以一種命令的口吻,恬然吩咐道:
「截至到進入這片冰霜世界,到目前為止,我們什麼都沒交流過。
「方才,你也什麼都沒聽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