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試圖染指聖帝位格”的罪名上,又扣一頂“和聖奴中人有所牽連”的帽子,這樣,就能更好出手消滅敵人了,不是嗎?
姜布衣唯一不知曉的,就是聖神殿堂為何突然針對自己,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,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。
淚家童還沒開始爭奪,整個世界卻都在與自己為敵了。
“狗賊!”
然而他話音剛落,滕山海就忍不住跳腳了,蕭神槍一指,怒喝道:“方才單打獨鬥的時候,你嘴臉可不是這樣的,怎的,現在饒劍仙來了,你開始推脫身份了?”
卡一下,姜布衣拳頭攥緊,額上跳出了青筋。
他給足了饒妖妖面子,因為對方姓饒。
可這不代表,他可以一而再,再而三地忍受滕山海的出言不遜!
“本聖,忍你很久了,知道嗎!”姜布衣面布寒霜。
什麼“你小子”、什麼“狗賊”、什麼“饒你一條狗命”……姜布衣發誓,他成就半聖以來,多少年沒聽過這種大不敬的詞彙了。
而現在,滕山海一口一個,毫無任何尊重之辭,噼頭蓋臉就怒罵而來。
這是太虛對半聖應有的態度?
這就是聖神殿堂的教養?
“饒妖妖,管好你下面的狗,他再敢亂叫的話,本聖,將不會再給你留半點面子!”姜布衣最終還是忍住了,只盯著饒妖妖說話。
畢竟,打狗還得看主人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側,饒妖妖紅唇才微張,尚未說話,滕山海已經爆笑出口,一步越過她,怪聲說道:
“喲喲喲,你好大的臉呢!也不知道方才是誰在本座槍下,有如喪家之犬?”
“徐小受,你除了那一手消失術,以及瞬移的靈技,膽敢正面接我一槍嗎?”
滕山海斜槍而立,根本不覷那半聖威壓,忍著微顫的身子,不斷告訴自己,那只是徐小受的虛張聲勢。
“本座倒是想你對我出手,可你敢嗎?你敢近我身,動我一下試試?”他右臂彭一下爆脹,澎湃魔神之力便將那半聖威壓頂開,睥睨山河。
“滕山海……”饒妖妖秀眉微蹙,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。
她認可滕山海的話,但現實卻是,對面的半聖威壓太真了!
姜布衣驚怒之餘,天地變色,此時整片奇蹟之森,已經陰沉得不似原樣。
這根本不像徐小受能做到的!
可蕭神槍就是從對面這“姜布衣”身上拿回來的,滕山海早先也有說過,他的“以槍定位”之法,不可能有錯……
這到底,都什麼跟什麼啊!
怎麼兩種可能都在同時成立,總不至於徐小受就是姜布衣,姜布衣就是徐小受?
饒妖妖感覺自己的腦子又有些不夠用了。
“饒劍仙!”
對面,姜布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。
他怒目盯著饒妖妖,想不明白,這女人怎會容忍她的手下對半聖如此褻瀆!
可饒妖妖迷茫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