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小受唇角微掀。
以退為進,成了!
“捎你?”
他沒有一口應下,而是戲謔道:
“你可要明白,你是聖神殿堂的聖子,而我是黑暗勢力的閻王。
“你我道不同,本不相為謀,如若真走在一起,被人撞著了……
“恐怕,不用等姜氏半聖過來,眾口群嘲之下,你自百口莫辯。”
司徒庸人哪裡不曉得其中利害?
可問題是,當下根本別無它選。
他連護身靈器都被黃泉搞沒了,這不是……被迫的“破釜沉舟”了嗎?
“該死的……”
明明急得要撓頭,司徒庸人卻依舊能冷靜地去分析局勢,為自己爭取道:
“前輩不用擔心這些的,晚輩只要能活下來,這些瑣事輕易便能搞定。
“但現在的關鍵是,你我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不可分離。
“再說了,前輩毀我護身靈器,為的不就是逼我上您這條滋……咳,船嗎?
“您要藉助聖神殿堂的力量對抗姜氏半聖,我也需要活著,將此間局勢匯攏成具體的情報傳出去,好立……呃!”
司徒庸人說著一頓,顯然是急眼了,咬牙後接著道:“這麼說吧,前輩有謀劃,我也想立功,現在大家是奔著同個目標前進,前輩助我,相當於助您自己,沒錯吧?”
“你很冷靜。”徐小受目中多了讚賞。
這傢伙是真滴強啊,都這時候了,為了活命還能搬出來這麼多大道理。
不過,這不正是自己的初衷麼?
司徒庸人拼了命想幫自己把假情報散播出去,給姜氏半聖和閻王潑汙水,自己也需要這傢伙師尊的“面子”,震懾一下姜氏半聖。
所以,對方的請求,自然是可以一口應下的。
但“欲擒故縱”之所以為“欲擒故縱”,就是因為“縱”得越遠,雙方繫結在一起之後,才能更加不分彼此,“擒”得更緊!
徐小受無視掉“怦怦”加速狂跳的聖帝龍鱗,皺起了眉頭,道:“你可要想明白了,這些是你自己的請求,不是本座脅迫於你。”
“嗯!”司徒庸人重重點頭。
他心知肚明,對方就是在玩欲擒故縱、以退為進這一套。
但當陰謀被玩成了陽謀,不順從的下場也只有一個“死”字時,司徒庸人更加明白現在的自己,理當裝傻。
——難得湖塗!
徐小受神色不動,啟唇再道:
“姜氏半聖若見著你與我同道,自然會明白你的選擇如何。
“他不會管你的選擇是主動還是被動,也不會管你師尊面子有多大,因為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。
“屆時,你可能還沒來得及傳訊,便會葬身他手。
“這點,你也明白?”
司徒庸人頻頻顧左望右,雖然瞅不見人影,但那種頭皮發麻的心季感,愈發濃重。
他點頭如搗蒜,聲音都捎上了一絲哭腔:
“前輩,我不蠢哇……”
“我現在,只剩一條路了!”
可憐的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