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老忽然沉下聲來:“記住,你可以暫且先將你的目光,放在同輩之上,但要超越他們,甚至追趕上一個時代的人,你的眼裡,必然不能只有同輩,甚至,不能只有上一輩!”
徐小受聞聲沉默。
他聽出桑老的畫外音了。
這是何等可怕的現實?
他徐小受晚出生了一個時代,而卻要追逐上一個時代。
可在同一時間,上一個時代的人,必也不可能原地停留,而只會也是在奮力追逐著上上個時代。
所有人,似乎都在“盲目”的衝著一個“目標”奔進。
明明好似有目標。
卻看不到目標在哪。
徐小受覺得這一個“盲目”,自己形容得很對。
至於說“目標”……
或者不能說是“目標”,應該說是一個“答案”。
那一個藏在大陸最深處,所有人都在追逐,卻給不了的“答案”。
徐小受曾經問過。
大部分人給不出來。
甚至桑老都不曾明面直言過。
但八尊諳給到過他。
那一個“答案”,叫做“自由”。
無論是聖神殿堂的絕對掌控,桑老言及過的“囚籠說”,白窟之內八尊諳給徐小受繪聲繪色講過的“天外之人”……
所有的一切,都可以歸之為“為了自由”。
只不過,聖神殿堂想給到大陸的“自由”,似乎同桑老以及八尊諳概念下“自由”,截然不同。
“很嚴重的大陸級別的內卷啊……”
徐小受想著想著,給出了這麼一個總結,很是無語的嘆息。
這時候桑老的身影一幻,世界一花,好似一切都快要消失。
徐小受驚著回神:“怎麼?時間要到了?你又要死了嗎?”
“啪。”
桑老冷不丁再重重一掌憤怒扇下,“屁話真多!”
這次他卻沒有再廢話了,而是扯回正題,再指著第二個丹瓶,道:
“這一聖像,喚作‘九龍焚祖’,以你現在的修為召喚,其實也是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,所以……”
桑老語速加快了,指向第三個丹瓶,“這是一瓶聖血,也是來自你師祖身上的,召喚聖像前,先服用一滴,能保你一命。”
徐小受大受震撼,駭聲質詢:“一瓶聖血?”
如若他沒記錯的話。
聖血的計量單位,好像是……滴?
“嗯。”
桑老卻點頭:“一整瓶聖血,滿的!老夫說了,早和你師祖決裂了,所以也沒用他的東西,但畢竟是你師祖的血,來之不易,你要慎用,用完就沒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