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。
這是聖奴二把手,無袖。
那也就是說,這是天桑靈宮的副院長,桑老。
徐小受的師父……
也就是說,他真的,早便是聖奴?
彼時在白窟之中推理而出,但卻從內心被直接否定了的結論,嘣一下彈入了腦海之中。
魚知溫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無力迴天……
這,便是她此刻內心的真實感受。
“原來這一切,早就註定了?”
……
“唉。”
苟無月作為過來人,哪能看不透面前姑娘內心中那點除了大義之外的小九九?
但立場不同,陣營不同。
有些人,有些命,註定如此,更改不了。
他沒有多言,也不曾勸說。
魚知溫作為聖神殿堂的聖女,有著聖殿最高的覺悟,這點外在情緒的東西,根本波瀾不了其心中的堅守。
他嘆氣一聲,便是邁步往魔氣團走去。
殘局,也該終結了……
“劍。”
手一招。
名劍奴嵐之聲“鏗”一聲拔地而起,直入掌心之中。
苟無月高高舉起名劍。
“全體……”
眾白衣肅穆以待。
就連三十三號,都是繃直了身子。
可苟無月一聲還未令下。
豁然間,虛空魔氣團的下方,悄然盛開出了一道虛幻的粉白海棠花。
“刷刷刷!”
頃刻,諸多白衣警覺側目。
那海棠花從底部包閉,似乎要將場中人悄悄捎走。
“爾敢?!”
苟無月心頭震顫。
他著實沒有料想到的一件事,便是已然逃出生天的海棠兒,又怎敢去而復返?
一聲怒喝之下,名劍化作青色光流脫手而出,在那海棠花即將閉合之際,轟一聲將之完全洞穿,炸得潰爛。
苟無月心口高懸,渾然放不下。
他腳步一登,便是躥身到了桑七葉的身側。
袖袍一招,當即便將之回收了起來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驚覺自身已然一身冷汗。
確確實實,聖奴這一波去而復返,打在眾人最愜意、憊懶之時刻,連他苟無月,都差點一不留神,讓人給得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