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小受一個閃身,直接躲到了說書人的背後,而掃了一眼面前紅色,他默默移動腳步,來到了岑喬夫的背後。
隨即,才從蒙面人的肩膀後探出頭來:“您說的,我可以選擇。”
苟無月額角青筋一跳。
“受到怒視,被動值,+1。”
白衣人群之中突然間有些窸窸窣窣起來。
各種輕微幅度的小動作剛想要出現,卻突兀的察覺到漫天的劍意已經蓋下,瞬間肅然嚴整,化作白衣雕塑,站得老筆直了。
“受到敬畏,被動值,+315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岑喬夫仰頭大笑。
他往時不曉得首座為何老是對這年輕人另眼相待,但從這一番爭鋒相對下來,他已經覺得那藏身於後的小子,脾性是有多麼的對味了。
“說!”
沉著臉拉低音調,岑喬夫冷笑著拋著自己的小斧子,不屑道:“他苟無月敢‘拔劍’,但他做不到‘拔除’,今天天塌了,老朽都給你頂著!”
言罷。
扭過頭。
岑喬夫目光灼灼:“小石譚季,懂?”
我懂個屁!
我又不是詛咒,拔除個鳥!
徐小受偷偷瞥了苟無月一眼,滲得發慌。
那是劍仙!
您老這身子骨,頂得住麼?
徐小受說什麼都不敢再往下開口了,他覺得自己老衝動了。
這種大佬雲集的場面,最好的方法就是消除自己的存在感,哪能這麼站出來說話呢!
自己那張破嘴多會惹事,自己沒點逼數?
徐小受腰貓得更低了。
但岑喬夫卻也更怒了。
“小石譚季!”
他一喝,眸中的欣賞變成了威壓,徐小受身子一顫,立馬閃回了說書人的身後。
說書人微微扯開了高叉的紅裙,冰肌玉骨,滿臉春風。
徐小受心頭一抽,立馬退卻。
這都什麼人啊我去!
我是入了個什麼堆?
為什麼都要先盯著我講話,你們自己幹架不好麼?
身前有苟無月的壓力,身旁有岑喬夫的壓力……
一個聖神殿堂,一個聖奴……
這進退兩男啊!
徐小受不得不認慫了,誰叫那無月劍仙莫名其妙的揪著自己不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