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一幫斬道級別的大佬的戰爭,我去了,能做到什麼?”
徐小受死命掐住了自己的手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別的不說,即便完全拋卻說書人和鬼獸,另一邊呢?”
十數紅衣同自己一樣,在戰局之外隔岸觀火,伺機而動。
“上面都是紅衣,還有守夜,還有蘭靈,魚知溫,以及封天大陣。”
“我一個小小的先天螻蟻,我在想什麼?”
“出去?”
赤紅的雙目滿是原始的摧毀慾望,徐小受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“呼!”
“呼!”
“呼……”
他抓了一把泥土,狠狠搓了搓面頰。
連溝壑縱橫的老臉皺紋中,被巨力摁破皮嵌入砂石的疼痛都完全沒察覺到,任由面龐滴血、修復。
“嗡嗡嗡。”
雞劍在死命壓抑著自己的尖叫聲。
他此刻的惶恐,根本不在徐小受那股幾乎要將自己完全掐死的巨力上,而是在這大魔王狀若瘋了一般的情緒上。
這傢伙,怎麼了?
抽、抽風?
“受到畏懼,被動值,+1。”
徐小受大口大口喘著氣。
“不能出去,不能出去。”
“我能做到什麼?”
“我最多就是放個阿戒,然後看著阿戒被打殘、打死,繼而暴露身份。”
“最後,便是被羞怒交加的說書人,以及紅衣圍毆,活活打死!”
“我能做到什麼?”
“我有一式‘被動之拳’,可以把自己炸成重傷,然後留下半截殘軀,在戰場中苦苦哀求別人,不要殺我?”
“我能做到什麼……”
徐小受喃喃自語,自問自答:“我什麼都不到!”
“我現在出去,就是死路一條!”
“可是……”
看著焦糖糖可以無所顧忌的一把吞下那知曉結局的鬼獸珠,全心全意為了辛咕咕而戰。
“我呢?”
徐小受精神空白了。
他心頭突然浮現了一個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