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學聰明瞭。
面前這老頭必然和徐小受有說不明、道不清的關係。
否則,這種微妙的小手段,不可能也如此相似。
已然學會了不接徐小受話語的魚知溫,在這一刻直接將草笠老頭視作了徐小受,自顧自說道:
“根據我們紅衣的情報,外加小女子自己的判斷,離劍草原附近,是不可能有靈陣大宗師以上的強者的。”
“而在不具備這些條件的前提之下,沒有人可以用時如此之短,便成功觸控到封天大陣的核心。”
“即便,這個大陣核心,也是說書前輩拓印出來的。”
她說著,將視線投向了說書人。
說書人目中興趣更甚。
“小女娃,你很厲害,竟然看得出此大陣非彼大陣。”
“不錯。”
他自傲的一點頭,“和白窟的‘三十六天封無陣’不同,這裡的所有大陣,是人家花費了足足一天半的時間,才拓印成功的。”
一眼落定。
所有人一時間只覺頭皮發麻。
很明顯,說書人連個普通的靈陣師都算不上。
卻憑藉古籍空間,硬生生將天機大陣的所有道紋給拓印了下來,還是可以運轉的那種!
“僅僅一天半嗎……”
饒是魚知溫作為天機術士,這一下也是被嚇到了。
如此之短的時間內,將那紛繁複雜的天地大陣給拓印出來,這簡直是非人類吧?
徐小受卻皺著眉頭。
他這一刻的心情,完全不在被說書人轉移過的話題之上了。
魚知溫,有問題!
她的說話方式,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不知道在哪裡感受過,似乎隱隱在醞釀著什麼。
偏偏此刻她所講的那點東西,一塊一塊的。
如若不串聯起來,根本理解不了她的最終意思。
“你到底想表達什麼?”徐小受最終還是沒有打斷她說話。
畢竟,如若自己提前認輸。
或許,這場戲,便要以悲劇收尾了。
“我要表達的東西……”
魚知溫心頭暗自慶幸著自己沒有被打斷。
那草笠老頭不曾終止自己,那無論最終結果如何。
至少,自己也算是盡力了。
“一個直覺。”
魚知溫淡淡道:“還是那句話,我有一個朋友,他叫徐小受。”
“先前所說過的一切前提條件,可以適用於任何人,但對他而言,通通無效!”
“哦?”說書人好奇心直接被拉滿了,眼前出現了那從自己古籍空間中破出,後亡命逃竄的青年身影。
他,真有這麼優秀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