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說,這個前內院第一劍客,是整個靈宮裡頭唯一一個不曾畏懼‘刑臺’的人,他要是待得無聊了,一時興起了,就要搞點事情……”
“搞事情幹嘛?”
“入‘刑臺’修煉!”
“???”
另一個弟子直接懵逼了,震驚道:“這就是瘋子的由來?”
“不錯!”
“噢,我滴個親孃,刑臺……可是這般狠人,會被蘇淺淺擠掉內院第一劍客的名號?”
前面說話的弟子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你所向往的,有些人已經沒必要去追逐了。”
……
何魚幸扛著劍,用借來的綁繩將亂髮豎起,這才恢復了一些平日裡儒雅的氣質。
但身上猙獰的傷口和乾涸的血液,卻是綁繩沒法束縛住的。
他緊緊跟隨者前頭的黑衣女子,眸子裡有著數不盡的溫柔。
雖然穿衣風格變了,整體的感覺、氣質也變了,但是,這也還是他眼中那個只會無理取鬧的丫頭。
“張新熊又欺負你了?”
他眸中突然閃過危險的光芒,能讓藍心子變化這般大的,內院除了張新熊,再找不出其他人。
“不是。”藍心子搖頭,聲音很冷。
何魚幸連半點懷疑都不曾產生,藍心子說不是,那就肯定不是。
但是不是他,會是誰?
面前女子不想多說,他也不會多問,跟著便是了。
步出內院,路過鵝湖,男子終於也忍不住了。
“這似乎不是回靈址的路?”
“下山。”
“去哪?”
“張家!”
何魚幸腳步一滯,張家?
這似乎是藍心子七年來,唯一一次想要踏出靈宮?
到底發生了什麼?
他想要問些東西,但看著再度閉口不言的藍心子,不由吞下了自身疑慮。
低頭望了眼血跡斑斑的囚服,何魚幸四下顧盼,目中出現遲疑。
“我還沒有清洗……”
“不用,這樣挺好看。”
咣噹——
長劍直接掉地上了,何魚幸整個人僵住,冷眸湧現狂喜。
“好看?”
“嗯。”
轟然一聲炸響,宗師劍意直接爆開,鵝湖一眾吃不完的大肥鵝瞬間兩眼翻白,昏厥過去。
何魚幸手引劍歸,鏗鏘出鞘,聲音冷冽無比。
“走!張家!我幫你全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