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女授受不親,不要這樣。”
姜銘努力躲閃著,可還是被薛盼勾住脖子,掛到身上,沒能跑開。
“裝什麼蒜,你親也親過,摸也摸過,這時候跟老孃講授受不親,你有病吧!”薛盼一邊數落,一邊伸手從他耳朵裡摸出兩個小塞子,攤在掌心裡問,“這什麼意思?”
“保護耳朵。”姜銘小聲告訴她原因。
“怕我數落你,還是怕我罵你?”薛盼把耳塞一丟,順手揪住他的耳朵。
“都怕。”姜銘實話實說。就以他做的事情而言,她不好好說他一頓就怪了,為了保護耳朵不受摧殘,他才提前做了一點保護措施,誰成想還沒派上用場,就讓人家發現了。
“切!你是我什麼人啊?我吃飽撐著了說你。”薛盼揪他耳朵一下,就把手鬆開,拉著他坐下,“說吧,怎麼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?一點都不堅挺,太不男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你能換個說法嗎?沒有耳塞的日子,就要忍受這種痛苦,姜銘只能認命,“沒有什麼,只是想讓事情變得簡單些,不要把更多的人牽扯進來。”
篤!
薛盼不客氣的敲他額頭一下,“你是不是傻?你們倆結婚只能讓更多的人捲進來,事情也會越來越複雜,簡單個屁!”
“女孩子,說話要斯文。”姜銘好心提醒。
“怎麼?嫌棄我了?”薛盼眯縫著眼睛問。
“不是,不敢。”姜銘可不願她這麼想。
“是‘不是’,還是‘不敢’?又或者‘不是不敢’?”薛盼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。
“不敢。”姜銘顯得特老實。
薛盼白他一眼,“不鬧了,說說吧,她是怎麼說服你的,讓我也學習學習。”
“和她無關。”姜銘之所以改變初衷,的確不是為了“她”。
薛盼眼睛一下亮了,“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你做這麼違心的事?一般人你可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姜銘嘆了口氣,把慕容劍心的事情說給她聽,前世今生,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。而且這些事情,也就只能和她說說了。“若千載過去,幾世輪迴,還有人能記得你,那為她做任何事,都是應該的。”
“感覺你跟我講了一個童話,一個很美,聽上去卻讓人心裡發酸的童話。”薛盼兩隻眼睛變得水汪汪,聳聳小鼻子問他,“你只拿她當妹妹?”
見姜銘點頭,她又問,“她也拿你當哥哥?”
姜銘毫不猶豫的點頭,“當然。”
“幫我搞個伴娘名額,我要近距離的看熱鬧。”薛盼笑著把話題扯遠。
姜銘心裡感覺毛毛的,試探著問,“伴娘是女方定吧?”
“你去跟她提,她不會拒絕的。再說了,敢做她伴娘的,可真沒幾個,我這是在幫她。”薛盼說的理直氣壯。
姜銘可沒看出她有半分幫忙的意思,不過還是答應下來,“我幫你問問,但並不能保證什麼。對了,你能不能告訴我,有什麼熱鬧可看?”
“這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話題。”薛盼拒絕回答,伸手捧住他的臉頰,“我有個問題想問你,你覺得老天讓你跑到兩千年後,是為了什麼?”
為了什麼?姜銘沒有想過,此時被問起,耳中嗡鳴一片,腦中也是紛雜不堪,找不出答案……
有些事情不能等,因為慕容家耽誤不起,所以這場匆忙舉辦的婚禮,定在了十天後。兩大家族聯姻,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,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,所以任誰都嗅得出那股倉促味兒。
不管需要準備什麼,基本都沒姜銘他們兩個什麼事,他們只要保證那天能夠出席就夠了,所以相對輕鬆一點。
但他們也不是無事可做,比如說結婚登記,他們就只能親自過來。本來姜銘是不到結婚年齡的,可這對一般家庭都不算什麼的問題,對姜家來說就更不是問題,所以即便心裡有些忐忑、彆扭,他還是得來。
和普通人一樣,在等候區等待,兩人沒有交流,就那麼靜靜坐著。即便如此安靜,還是免不了被人注視,不僅因為他們俊男美女的外形,還因為他們表現出來的狀態,實在不像是來結婚的,以至於很多人都認為他們坐錯了地方——隔壁才和他們搭!
等了一個多小時,才輪到他們,不得不說,這已經很不錯了。遞上證件,填寫宣告書……一套流程下來,他們拿到了大紅的結婚證。
走出民政局,姜銘翻看了一下,“有了它就算結婚了?”
慕容蘭心輕輕點頭。
“有什麼辦法可以多搞幾張?”姜銘下意識的問,覺得以她的聰慧,應該能想到辦法。
慕容蘭心瞥他一眼,“你問錯人了。”
姜銘只能作罷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我們還有照片沒拍。”慕容蘭心提醒他一下。
“聽說不拍也沒事,反正你也不喜歡。”姜銘不想讓她太勉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