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，師父。」張無忌並沒有什麼偶像包袱，反而一口應下，隨即卻是看向了孫左。
眼神卻是柔和了下來，就是這個小鬼，雙腿殘缺，和自己相依為命，供養自己不至於餓死，現在卻是在節節敗退。
身形一轉，擋在了他的身前，直接朝著老十道：「冤冤相報何時了，還不回來？」
「哼，回來？你是你嗎？你忘了母親是怎麼說的了嗎？你忘了父母是怎麼死的了嗎？」老十恨恨地看著他。
隨即卻是話語一轉，聲音卻又變了個腔調，「我明教數百萬弟子的仇，被張教主一言化解，可是我們的恨該向誰去訴說，父母的仇該向誰來報。」
「冤冤相報何時了。」張無忌神色暗淡，嘴上卻是隻有這麼一句話。
老十眼神卻是越來越憤恨，直接道：「冤冤相報？你所謂的了事就是讓好人承受代價吧？日日夜夜舔著傷口？你怎麼不看看你師父是怎麼處理的？」
「正覺德圓，萬般罪孽兼歸吾身。」張無忌卻是面露慈悲之色，不由自主地唱了一句圓號。
他可是恢復了全部記憶，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新認的師父滅掉空靈之事。
正所謂冤有仇債有主，欠的人還債的時候要讓債主心滿意足才行，可惜如此一來，天下殺戮那就太盛了，根本有違自己的初衷。
老十不禁怒道：「假惺惺的慈悲，不懲惡便是縱惡，世界就是有了像你這樣的垃圾，才讓那些混蛋活下去。」
張無忌卻是頗有唾沫自幹之態，面露慈悲之色，一言不發。
「哈哈哈哈，你不說話？你該不會忘了吧？你那兒子，你那孫子，你那妻子，還有……哈哈哈哈。」老十神色更是憤怒。
身上氣息不斷地流轉，無盡的惡意不斷地閃現，卻是不斷地消失，隨即再次浮現，卻是越來越濃郁。
卻是惡狠狠地道：「你怎麼不報仇啊，你怎麼不殺了我啊，來啊，殺我啊。」
「正覺德圓。」張無忌雙目低垂，臉上慈悲之色更甚。
老十反而更加猖狂了，身上的氣息卻是有不少都朝著張無忌的身上湧去，二者融為了一體，卻又隨著話語分了開來。
直接撕開了自己胸膛，戳著胸口道：「這一世姓白吧？媽媽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嗎？那你這個媽媽讓你報仇，你怎麼也忘了？報仇啊！」
任我行心中一動，看來昔年的臨安大火，幕後黑手也有這位下的手，這倒算是著道了根。
看了一眼旁邊的藤籠，劉伯溫還在裡面不知道鼓搗什麼，但是這位老十的身份牌已經揭曉了。
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，當初研究分離惡念應該有劉伯溫的手筆，很可能是他研究出的惡念分化，甚至還帶走了張無忌的些許惡念。
孫左卻是身形一退，直接站在了張無忌身邊，打斷了老十的怨怒，道：「白皮豬，你醒了？恢復了？」
眼神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痛惜之意，方才的話語他可是聽得清楚明白，白皮豬這是被此人世世代代糾纏住了，不管在哪都會被對方找到住所，直接滅掉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