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拳頭大小的龍珠竟然開始了逐漸擴大,甚至變得有些虛幻,隨即也是不斷地升高。
不過數息間,整個龍珠宛若一輪明月般上升到了虛空當中,隨之卻化作了一道流星,直接朝著漩渦迅速下落。
漩渦卻是瞬間開始平復,將露出來的豐年碑瞬間掩蓋在水浪之下,整個江面也被突然改變的水流激得浪花翻滾,甚至還起了道道水柱。
眾人只感覺到整個江面好像發生一種莫名的震動,隨即便平復了下來,但是所有人都感覺此地的溼氣彷彿增加了不少。
谷先生看著這一切,忽地臉色一變,只見對方身上的水源之力和江中水脈的互動已經徹底消失。
頓時明白了過來,對方為了萬民生計,直接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先天境界,將龍珠歸還給了長江。
心中卻是閃過一絲佩服之意,他自己也是差點踏出臨門一腳的人,哪能不知道其中的誘惑。
自己十多年將近二十年就為了這一刻,捫心自問,哪怕真有後患,也是先拿下再說。
而此人放的如此乾脆,自己甚至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過猶豫,簡直就是奇蹟。
剛想要說話,卻是一愣,只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道出現,正是那龍珠內的水源之力。
而這股力道卻是越來越大,而且和這塊地方直接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互動,讓他感覺到異常親切。
閉目感應了片刻,頓時明白了過來,婁玉敏將龍珠返還給此地之後,自己就成為了此地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了。
連忙睜開了眼睛,感激地看著婁玉敏道:「多謝水姑娘恩賜。」
他知道這是多麼大的恩典,龍珠直接融入了長江,但是現在還有些許水源之力彌散。
自己如果能把握機會,現在雖然無法踏入先天境界,那麼修為還能更進一步,可以進入一個另類的先天境界,也算一場機緣。
「只希望你能多為此地災民多多考慮為好。」婁玉敏身形一躍,直接到了小船上,擺了擺手,淡淡地道。
身體卻是感覺到一陣空虛,剛才和此地水源之力水***融的感覺已經不見了,對方現在卻是變得生人勿近,更是對自己有點愛答不理。
自己捨棄龍珠這般操作雖然不像任我行自斷玄關一竅那般過分,但是卻也差不了幾分。
好像是是正在頓悟期間,卻被人直接打斷了,雖然有一定的可能性追回來,但是更多的可能卻是永遠失去了這段感悟。
「是。」谷先生直接拱手應下,身形反而向前一躍,到了原本豐年碑的上方。
雙手隨即四下揮舞,原本劍鞘還剩了不少的材料,現在卻被整條破開,直接變成了一個笏[h]。
此乃道門法器,又稱朝簡、朝板等,是用來朝拜皇帝時所執的手板,上面可以記事,以免遺忘。
古時朝拜天子的笏有一定的規制,天子用玉,諸侯用象牙,大夫和士用竹片。
道教則不受此限,根據條件均可使用,舉行道場時,高功登壇,雙手捧笏,如對天庭。
是祭祀神靈的法器。
「爾敢?」水面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,正是王道宗。
只見他的身體依舊老邁,但是現在卻不見之前的那般龍鍾之態,很顯然是之前龍珠的吸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
惡狠狠地看著谷先生,雙手揮舞,水面上瞬間捲起兩道水龍,直接朝著對方襲去。
「王先生也想和在下爭一爭這水神之位?」谷先生彷彿對來襲的水龍沒有絲毫覺察,反而自顧自地修著笏。
身上卻莫名出現一道水流,直接朝著自己周身捲去,不過瞬息間,整個人身上的焦黑就全然散去,
聚集在了整個笏上。
周身已經完全赤裸,四下一看,眼睛卻是一亮,只見剛才的漩渦雖然散去,但是還有些許暗流湧動,有具屍體直接朝著自己飄了過來。
隨即單手一揮,朝著屍體上一拍,他身上的衣服迅速就扒了下來,穿在了身上。
「水神?」嶽不群臉色不由得一變,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,腦中更是回想著以前的典籍。
這個世界是有神靈的,但卻不是長生久世,反而是突破先天失敗之後的一種另類昇華手段。
就是不做整個天地的先天之體,而是做一個小天地的先天之體,或者說只做一種靈脈的先天之體。
這種先天之體限制非常大,出了水脈,戰鬥力瞬間下降不止一半,甚至可以這麼說,出了水脈,修為差不多就是普通的一流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