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道宗點了點頭,四下一看,卻找到了自己藏在一處的駿馬,直接騎了上去,道:「我們慢點跟上。」
「是,老祖宗。」謝煙客直接道,心中也是對王道宗大為畏懼,沒想到這位老祖宗這麼陰險,竟然想要讓對方和軍隊打過之後,再去撿便宜。
烈日炎炎,七月底的草原一點風都沒有。
任我行騎著快馬,朝前趕去,放眼望去,整個草原湛青碧綠,前方有一道山樑阻擋住了視線,心中大喜,自己這也算是逃出生天了。
剛剛翻過山樑,已經到了黃沙之處,雖然還有些許綠色,但是早已經稀疏。
卻是一驚,只見兩道山樑中間,卻有著數黑甲千兵士在中間守衛,每人都騎著高頭大馬。
馬身上披著的是大元時期最為先進的鱗式防護甲,底襯為品質優良的皮革,整齊附上,中間帶有圓紐的四方形小鐵片,而鐵片四角都有小孔,用細皮繩穿上圓紐繫緊,手藝十分高超,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是小鐵片拼裝出來的。
這些騎士更是精銳,身穿重甲,內為皮革,外層為鐵,護心鏡十分的明亮,背後揹著用皮革和鐵釘製成的弓箭袋三件套,腰間還彆著戰刀、繩索、戰斧。
任我行心中暗暗叫苦,武林高手再厲害,自己都有辦法對付,可面前的這是戰爭機器,只要暴露在對方視線內,恐怕還真的落不了好。
乍一看最少也有人,這可不是小數目,千人軍隊出現,就會對意境造成壓制,導致招式內息出現問題。
現在這麼多人,很有可能讓自己一身的修為都壓制成為普通的江湖高手。
如果時間一拖延,那些江湖高手也會跟上來,這些人單個沒人會在意,但是各個都有一技之長,結合下來的話,自己可就真的逃不脫了。
再說草原上的高手也有不少,大元可是前任朝廷,哪能沒有半點殘留,葵花寶典就是大元的秘籍。
而且現在自己接連數次的戰鬥,早就讓他精疲力盡,卻差不多算是強弩之末了,以自己的狀態根本無法逃脫這種人的追逐。
唯一的可能性,也只有進入這沙漠,隨便往地裡一鑽,恐怕除了那王道宗,誰也找不到自己。
任我行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割鹿刀,又用天蠶神功吐出些許絲線,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物資都鞏固了一遍。
直接運起了一門自從創出來以後,就束之高閣的功法,瘋狂一千打。
這門功法是他在黑牢中的真實感受得反饋,所有的瘋狂和憋悶,全部凝聚成的這門功法,這是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得功法,當初在意境空間裡面打了一千下,才體力耗盡的功法。
若不是這門功法存在,釋放了自己絕大部分的仇恨和瘋狂,甚至殺意,恐怕自己早就瘋了,哪能這麼從容的在各地查詢什麼九龍之謎。
不過這門功法並不圓滿,缺少最為核心的東西,那就是冷靜,別的瘋魔類的功法,雖然瘋狂,但是根本的神意還是清醒的,就好比醉拳的形醉意不醉。
所以江湖上流傳的瘋魔類功法,講究形瘋意不瘋,大部分其實還是不夠瘋,也有一些高深的,類似於少林的瘋魔杖法,是有著秘寶保持靈臺的一點清明。
不過自己上次在少林,沒有找到這等秘寶,所以自己的瘋狂一千打根本沒有這等功效,瘋了那就真瘋了,什麼時候清醒,都不是自己能掌握的。
任我行心中一動,又運起了破戒刀法,拿到割鹿刀後數次廝殺,發現這門刀法不愧為能夠感染佛祖的功法,殺意騰騰,十分狠辣,倒是適合自己現在的狀況。
以殺意和瘋意結合,說不定能讓自己清醒的早一點。
準備好了一切,直接朝著前方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