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人聽說他要去東門外的金民家要賬,給兒子娶媳婦。」易師爺道。
任我行聽了卻是一愣,沒想到這案子還有人出現,旋即也是發現自己太小看人了。
畢竟人家是坐地虎,沒有線索的時候,那確實是沒辦法。
可是有了線索,那麼大部分案子還真的難不住他們。
「傳金民。」劉獨峰又是扔下令籤。
只見捕快帶出來一個乾瘦的老頭,直接跪下道:「小人金民叩見大人。」
「我問你,三月十三日晚,餘大缸可曾在你處?」
金民顫顫巍巍地道:「就在小人家裡,向小人要錢,因剛好宵禁,就在小人家裡待了一宿,第二天卯時走的。」
「餘超,我且問你,為何弒父?」劉獨峰問道。
一隻耳答道:「去年父親把我告上官府,想要置我於死地,我早就想要殺了他。」
眾人聽到後更是有些議論紛紛。
「這一隻耳當真是喪心病狂,就該千刀萬剮。」
「是啊,還好九龍洞那家沒成,不然這閨女可就臭了。」
「餘老頭一輩子要強,沒想到栽到了兒子手上。」
「可惜啊,那一百兩被他霍霍了不少。」
按著流程審問完畢,每人都對自己的口供簽字畫押,頭顱已經讓仵作仔細檢查了一番,正是知府的原裝貨。
最後卻仍然是以餘大缸見財起意,又是當初斷案錯誤,導致餘恨未消,因此殺了知府。
而後餘超更是大逆不道,為了銀錢弒父,拿著自家父親的頭顱領賞,以案中案作為結案陳詞。
「夏德石,你以低價購買贓物,實屬不該,而且逃婚開封,私德有虧,本官本應打你八十大板,以儆效尤。」劉獨峰又對著夏德石道。
夏德石直接道:「小人該死,小人認罰。」
劉獨峰臉色稍霽,又道:「念你認罪良好,又有歸家之心,令你傷好後回家團圓,你可願意?」
「小人願意。」夏德石連忙道。
謝維諾見審案完畢,深深一揖,道:「多謝張兄明察秋毫,不然族叔只可能屍首兩分。」
「我等同船之誼,不必客氣。」任我行直接道。
謝維諾伸手遞過來一塊鐵片道:「此乃我謝家家傳的玄鐵令,持此令到謝家,家族後輩莫敢不從。」
任我行看他神色鄭重,直接接過仔細看了看,正面寫著‘玄鐵之令,有求必應,另一面寫著‘摩天崖謝。
笑了笑道:「謝兄不怕我有非分之想?」
謝維諾一愣,本以為對方會推辭幾下,沒想到竟然直接就接了過去,當下有些懊悔,又有些驚奇,更是有些感謝,倒雜陳。
定了片刻才道:「若只是簡單的命令,那豈不是平白侮辱了這玄鐵令嗎?」
「如此在下厚顏就拿了。」任我行說完直接揣到了懷裡,心知對方的意思,既是感謝,又是督促,想要借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們挖出背後真兇。
謝維諾直接問道:「不知張公子接下來要去何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