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祖宗臉上閃過一絲忌憚,直接道:「赤兔玉馬我們不沾手,只取玄武內丹即可,那位世子的事情兩天後我們不參合。」
「是。」王三叔連忙道。
王家主看了看自家老祖宗一眼,又道:「甯中則來了,我把混元功給她了。」
王祖宗聽了以後,臉上閃過一絲懷念,嘆了口氣道:「也好,也算是物歸原主了。」
王家主看著自家老祖宗的神色,和其他人相視一眼,直接道:「如此,我等就先退下了。」
「嗯。」王祖宗擺了擺手,沒有再看他們。
幾人退了出去,卻也沒有再聚,直接四散離開。
任我行看了看,其他地方的燈都熄滅了,只剩一些夜語,也沒有再停留,反而向富水驛飛去。
路過鷹嘴崖,看著一群人在山裡亂轉,心知他們才是獵物,也沒有心思再看,直接回到客棧休息。
第二天起床,卻發現客棧內昨天那一撥人一個未見,反倒是新來了不少八門的人都有,比昨天的數量還多。
獨腳大盜也有不少,有一個頭陀長髮垂肩,頭上戴著一個閃閃發光的銅箍,束著長髮,桌邊放著一對彎成半月形的虎頭戒刀,卻是雙刀頭陀仇松年。
還有些許其他人,也是三三兩兩湊在一塊,大都湊在火爐前烤火,但是桌子也被佔的差不多,只有一張還沒有人坐。
連忙趕過去,卻進來一個年輕人,約摸二十三四歲,看著模樣周正,但是氣勢不凡,觀其氣息,只比早上看到的那名意境青年弱上一籌。
身後跟著兩名青年,腰間挎著著長劍,護在左右,氣度森然,倒比令狐沖看著更像一位少掌門。
任我行沒有理會,直接叫了份早點,就在大堂內開吃。
卻見佟天祿和溫無異兩人也是從樓梯口出來,他倆四下一看,不由得眉頭一皺,大堂沒有空桌。
忽地眼前一亮,朝著任我行走來,直接道:「張先生,打擾您清淨,我二人在此擠一擠不知可否?」
任我行吃著剛油炸的饃片,喝了口油茶,嚥了下去,直接道:「沒事,坐吧。」
二人齊齊施禮道:「多謝張先生。」
只見他們剛剛坐下,就見那名氣度森然的青年直接走了過來,對著佟天祿道:「在下嵩山派左飛英,見過龍門鏢局二位英雄。」
佟天祿臉色一變,連忙站了起來,把桌子都掀起了一下,雙腿微微用力,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,顯然是外功運轉全身,竭力戒備,才會如此。
溫無異也連忙從一邊轉了過來,擋在對方和自家少鏢頭中間,雙手抱拳道:「不知道左大俠所為何事?」
左飛英面帶歉意,直接拱手道:「在下師叔孫大中,誤信謠言,在土地嶺做了匪事,特來為此致歉。」
此人話語間聲音洪亮,氣度颯然,四周本來還有些亂糟糟的,但是卻被他吸引,當下就是一靜。
任我行心中暗贊,這人當真不凡,犯了錯有兩種辦法,一種是死不認賬,一條道走到黑,江湖中大多數是這種人。
而另一種是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,第一是落得坦蕩,第二卻豎立自己的規矩,有此行事理念,才會讓人團結在自己周圍,也更讓人傾心。
但是期間的尺寸拿捏卻是需要火候,一不小心就會被別人認為軟弱可欺,甚至是不懂得愛護屬下,那可就離心離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