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者不善,大家戒備。」溫鏢師也連忙高呼。
「最高戒備。」不一會聲音已經傳遍整個隊伍。
「此山是我開,此樹是我栽,若想從此過,留下買路財。」金劍趙伯奇直接說了一句說書人口中的土匪行話,卻惹得身邊的兩人笑了起來。
佟天祿見他們也不用土匪黑話,反而使用的是評書內的黑話,心知他們是戲虐,頓感不妙,直接高聲喊道:「大膽山賊,你們竟敢劫龍門鏢局?活得不耐煩了嗎?」
吳把總也是厲聲喝道:「這是龍門鏢局的鏢車和漕運,你不要命啦。」
任我行又朝著兩邊看去,已經冒出來上百號人,手中拿著武器,緩緩地走了過來,一言不發。
兩邊還有兩個蒙面人,趴在一邊不動,顯然是作為壓陣存在的。
這兩人他卻比較熟悉,左面的是嵩山派的「天外玉龍」孫大中,之前一直跟在漕運隊伍後面的就是他。
此人是左冷禪手中最為得意的幫手,可以說是詭計多端,武藝更是不凡,多次殺了日月神教的弟兄,教內曾經下了追殺令,要把他做成人彘,但是卻一直沒有成功。
右面的卻是「神鞭」鄧八公,以前也是荊襄之地的一名高手,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投靠了投靠了嵩山派。
這兩人卻沒有跟著隊伍出來,反而悄悄在兩邊隱蔽著,若不是他的目力驚人,根本無法發現。
任我行心中暗自懷疑,「這難道這三人也被嵩山派給收買了?好象有名有姓的荊襄好漢,大部分都被這左冷禪給吸收了。」
張承勳喝了口酒,直接說道:「哈哈哈哈,吳元祥,交出來吧,不要讓兄弟們難做。」
孟鏢師仔細看了三人一眼,面露驚色,連忙道:「原來是冀北三俠,不知有何指教?」
一邊說著話,一邊做著手勢,讓身後的鏢師做好大戰的準備。
「揣著明白裝糊塗,襄陽出發了四十六躺漕運,沒有被查的就只有你們這輛了。」張承勳雖然知道對方在拖延時間,但是他也不在乎,直接說道。
任我行心中一驚,因為荊襄之事,罕見有從襄陽出發的漕車,唯一一次還被迫停在了鄧州,甚至連累了自己,沒想到再次發車,又把自己給拉了進去。
而現在有從荊襄發出的漕運,難怪這麼多人好奇了。
「我等只是單純的漕運,還望各位英雄明鑑。」吳元祥聽到這些人的名號,臉上一驚,語氣也軟了下來,連忙說道。
張承勳直接道:「是不是普通漕運,要讓我等搜了才知道。」
「冀北三俠當年也是在此地生活過的人,難道忘了此地的規矩?」孟鏢師直接說道。
這規矩是在荊襄之地還未繁榮之時建立的。
早先年是大明朝內設邊界,空其地,禁流民,除了在幾個戰略要地屯兵之外,荊襄流民根本無法與外界交流物資。
而佟家就是當年荊襄之地最大的勢力,此地雖然自由,但是物資匱乏,偶有外界東西進入,就會引起無數哄搶。
造成了本地人民巨大的負擔,大多數財貨都被外界之人掠奪了。
而後佟家一舉開啟荊襄門戶,劍派甚至是整個江湖開始溝通,建立了信任,為此打通了商道,建立了商道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