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有福見狀,臉上大喜,心中更是安定了下來,這麼大的利益,沒有一個名稱言順的關係捆綁,總感覺有些患得患失。
連忙舉起茶杯,跪下道:徒兒孫有福,叩見恩師,多謝恩師賜予機緣。
任我行見他三跪九叩首,也是滿意地撫了撫須,接過茶一飲而盡,直接道:好好好,你起來吧。
謝恩師。孫有福直接站起來道,卻沒有再回到座位上,反而要走過來伺候。
任我行見狀,也有些無奈,直接道:咱們沒有這麼大的規矩,坐下吧。
孫有福還要繼續上前,發現自家師父擺了擺手,自己卻不由自主地退回了凳子上,也明白這不是客套,直接道:謝恩師賜坐。
定了名分,氣氛倒是有些正經起來,任我行也沒有辦法,這是這個時代的問題,也只能如此了。
拜了師父,孫有福的熱情正高,已經打算挑燈夜戰,奮筆疾書。
任我行卻悄悄進了怡紅樓,自己原本目標,錦衣衛還在這裡呢。
妓院對於原主都是比較陌生的存在,雖然去過,但是也只是應酬而已,更不要說對現在的他了,倒是需要仔細查探一番。
進了怡紅樓,卻發現這古代的妓院和自己想象中的很不一樣,裡面比尚儒客棧要大上數倍,佈置頗為雅緻。
雖然現在是冬天,也依稀能夠看得出夏天時候的顏色,清池小山,花木掩映於朱欄曲楹間,一副江南園林的氣象。
任我行轉了一圈,也沒有發現到底哪個是石管事,但是憑藉自己學的一些營造技能,卻發現這怡紅樓有些詭異。
佈局也不是常規的旺水上堂的佈局,反倒有些一潭死水的味道。
仔細搜查,倒是有幾個人在酣睡,但是根本無法判斷哪個是錦衣衛。
剛搜完一間,卻發現院內有人行走,連忙定睛一看,是一個女人,速度不快,但是卻隱藏著不錯的修為。
只見她正往一處綠植之地走去,左右騰挪了數下,卻一閃而逝,消失不見了。
任我行心中一動,連忙趕了過去,凝神審視,卻發現這地方不一般,四周被綠茵遮掩,甚至還有些許隱蔽機關和奇門陣法之術。
隱藏的頗為高明,甚至能夠遮蔽氣息和聲音,要不是剛才有人走了進去,自己根本發現不了。
走進了陣法範圍,發現這裡面竟然有一個小屋,安著淺藍色的琉璃窗戶,燈亮著,照的裡面十分清楚。
任我行並沒有從窗戶口窺探,此地這麼明顯的監視位置,一定做了防護,四下一看,連忙潛上了屋頂。
只見裡面是一間頗為豪華的臥室,屋內鋪著厚厚的波斯毯,其他傢俱也都蒙著上好的絲綢,整個房間彷彿錦繡織就一般。
在視窗有一張小方桌,一箇中年女子,手裡拿著一個暖爐,懶洋洋地躺在一邊,看著約莫四十多歲,但是容貌頗為不凡,也算風韻猶存。
任我行心中一動,這女子自己認識,十分神秘,原名叫什麼沒人知道,人稱賽金花。
牌坊下面的花紅分為金銀銅鐵,而她就是其中一朵金花,不少人懸賞要得到她,但是她卻活的好好的,最後倒得了這麼個匪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