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客套後,眾人都坐在凳子上。
闕乾也直接道:不知道先生打算讓小兒學些什麼?
老夫手上有幾手莊稼把式,倒是能混口飯吃。任我行知道這是要打探自己的底,也不在意。
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,誰知道你教的是什麼,萬一傷天害理,那可連哭都沒地找去。
任我行也有些苦惱,自己總不可能耍一套劍法吧,這也太掉價了,至於內門功法,這些人也是不懂,想了片刻才直接道:獻醜了。
孫先生也是好奇地看著他,小胖子更是連包子都顧不上了,瞪大了眼睛看他的動作。
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紋銀,遞到闕乾的面前,直接壓在了桌子上。
闕乾也是聽過評書,自然知道里面的橋段,連忙要拿起銀子,卻花費了老半天也沒有成功,心知是遇到了高人,連忙道:那就辛苦先生了。
任我行摸了摸小胖子的頭,心中更是大定,直接道:老夫也是雲遊至此,明日就在快綠閣擺一桌拜師宴,不知可否?
闕家夫妻二人更是高興,自家兒子雖然能吃,還喜歡吃肉,搞得他們壓根就供不起,但是這福氣確實不差。
看樣子這老先生也不是把他當學徒,而是正式弟子,哪有不同意,連忙道:好好好,多謝先生收留。
今天就讓小德在家住,明日拜師之後,就要隨我上路了。任我行起身直接道。
闕乾放棄了把銀子拔出來,直接道:先生,要不今天就住在這裡吧。
孫先生卻連忙阻攔道:張先生可是我的貴客,今天晚上要和我住快綠閣。
請客沐發自己是還不上了,但是這次住宿他還是能包的起,這是江湖人的禮數。
是啊,我們就先走了。任我行也直接道,心知他們一家人還要告別,也不會在這個時候***去。
說完也不等二人挽留,直接擺了擺手,和孫先生並肩離開了。
兩人一邊聊著天,一邊向前走去,不一會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十字街頭,當年西峽鎮的中心。
任我行看著這十字街頭,牌坊還在,但是懸賞的花紅已經不在,甚至是一大片類似於任務大廳一樣的店鋪,也都掛上了萬利當鋪,漢元齋等等牌子。
只留下一個屈原的牌坊,上面貼著幾張告示,還有一些朝廷下發的海捕文書。
原本下面都是拿著刀劍的江湖人,在此尋找花紅,甚至是拿著人頭領賞,如今倒有幾個瓦工,在那裡討生活,還有個乞丐在曬太陽。
對面兩個轉角應該是最繁華的位置,一個是怡紅樓,一個是快綠閣,但是卻全然不見蹤影,只剩兩個小樓,無人問津。
那就是現在的快綠閣。孫先生指了指一個關著門的小樓,促狹地看著他道。
任我行雖然早有準備,也沒想到當初錯落了數十座的閣樓現在竟然僅剩一座二層小樓。
朝東看去,其他地方已經被分別隔開,成了不同的店鋪,而之前表演的戲臺子,和如今的快綠閣,最少差了二里地。
朝南邊看去,部分已經完全被毀,形成了一條通道,隔過去不遠就是車馬停靠處,現在已經變成菜市場。
怡紅快綠正面相對,龐大的青樓已經消失不見,只剩下了一座和快綠閣差不多的店鋪。
門口的雪部分依然新鮮,可見生意慘淡,更沒有花枝招展的姑娘攬客,倒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,沒有在屋內取暖,坐個小板凳,盯著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