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施主但說無妨。」崇謹見頭皮獲得自由,擰了擰脖子道。
中年書生惡劣地笑了笑問道:「不知小師傅禿字怎麼寫?」
船上的人本來看見上來一個和尚一個怪人,當下也不敢再調笑,直接安靜了下來,卻不料這怪人竟然問出了這個問題,這和指著和尚罵禿驢有什麼區別?
大家直接就笑了起來,也有些人深感佛門大法,沒有大笑,但也強自忍耐。
崇謹淡淡地看了中年書生一眼,直接道:「秀才的秀屁股翹起來不就是了麼?」
「哈哈哈哈。」眾人鬨堂大笑。
這個中年書生雖然看著年齡大,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二皮臉,反倒沒有小和尚寶相莊嚴,大家都笑了起來,甚至連一直不苟言笑的船主也露出了一個弧度。
書生有些氣急,但也沒再說話,反倒又把手放在小和尚的頭上,用力地撫摸了起來。
崇謹躲了數次都沒有半點作用,不由得怒目而視。
書生笑虐地說道:「怎麼?敢和我對著幹,你都知道屁股撅起來,怎麼不和你們那老和尚對著幹啊?」
也有人意識到了裡面的話語,悄悄開始傳播起來,小和尚再是莊嚴,也在這種話語下無法自處,只能閉目低頭不語,任憑那書生擺弄。
那書生過了會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,又四下看了看,看著棺材道了聲晦氣,但是眼珠一轉,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支筆。
只見他筆走龍蛇,直接在和尚的頭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小圈,畫完以後,搖了搖頭,嘴上還在唸叨:「還是比不過丹兄的技術,沒意思。」
一邊說著話一邊搖著頭,已經走到了另一頭。
而其他人卻是不管男女都開始爆笑起來,尤其是剛過門的小媳婦,更是滿臉通紅,啐了幾口,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上幾眼。
小和尚不明所以,燕十三這個位置卻壓根看不見,他也沒有這個閒心,又整了整自家師父的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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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我行此刻體內正在天人交戰。
燕十三不通醫術,更不懂自己師父的異常,武功也只是初窺門徑,很多東西都不明白。
其實只要把他放在那裡,做好防護,定時輸入營養,他自然就會自己調整,自己救自己。
這是從黑牢裡面爬出來的頑強的生命力。
那一晚上之後,任我行早就獲得了清醒,但是卻無法指揮全身的一絲一毫。
所有心神都全力鎮壓著意境空間的***,至於身體的些許反應,根本顧不上。
可惜燕十三帶著自家師父東奔西跑,而且還有不時的物理攻擊,導致他體內不時地失控。
任我行在行醫這麼久之後,對自己的身體有著完整的規劃,那就是不斷地完善自己的體系。
也就是為自己的修練確定根基,然後從根基出發,像一棵大樹一般,長出自身的枝枝丫丫,達到統御自身,甚至昇華生命本質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