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樣?”任我行催動內息,連忙問道。
張波微微轉醒,心中一慌,連忙四下尋找,看到張宇在自己旁邊,又用手顫抖地探了探鼻息,放下了心來。
任我行見狀,也是微微有些動容,連忙道:“放心,你們兩都沒事。”
張波嘴唇抖了幾抖都無法說出話來,直接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響頭。
任我行也沒有想到這人會如此,呆了片刻連忙扶起道:“你可不要磕壞了,你這身體我可是用內力給你治好的,可金貴著呢。”
“多—謝—恩公,多—”張波也終於磕磕巴巴地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來,原來是個結巴。
任我行很好奇他們怎麼會如此下場,至於那些人的說話,自己根本不信,被咬了還能如此中氣十足,根本不可能,直接問道:“不用謝我,舉手之勞罷了,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呢?”
張波磕磕絆絆地講了半天,任我行才終於搞懂了事情的真相。
這二位可以說是頗為倒黴,原來是山西宣府人,小王子進犯九邊,卻讓他們全家遭殃,這一大家人就剩任我行上次看到的三口了,兵災過後在老家也無法立足了,只能拿著族譜去找自己的遠房親戚張縉投靠。
張縉據說是已經遷到了滄州,結果還沒到滄州就說已經到了杭州好幾年了,只能馬不停蹄去杭州來,這一路上人吃馬嚼,本來攢的點家底就漏光了。
到了杭州剛認識了一個好漢小高,就委託這人找自己的遠房親戚,所託之下卻沒有找到遠房親戚,只能住在本地的一間鬼屋裡面,本想淘換點東西補貼一下家用,卻找到了一塊木板,裡面還夾著一張空白的紙。
看這木板比較機巧,應該能賣幾個錢,卻不料被小高看到,直接搶走了那封書信,本想應該沒事了,可是老婆卻覺得有問題,三人直接出了城睡到破廟。
可是到了第三天就被抓住了,這才發現那個小高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親戚是知府張縉,但是知府卻一直想要掃滅他們的海沙幫,本來想拿在手裡面當人質,可惜他們卻拿到了一個重要物件,那張紙裡面有重要秘密,也只能殺了他們。
任我行對這秘密並不上心,反而對這父子二人感到麻煩,杭州知府,官場中人,自己現在的狀態,不適合見這種人,已有心離開。
“娘。”張宇也終於醒了過來,直接開口叫道。
“小魚兒,你醒了?”張波連忙撲了過去,看著自家兒子。
“爹,我娘他···”張宇期待地看著自家老爸,張波嘆了口氣沒說話。
張宇這才發現這間破廟裡面竟然還有人,卻開口道:“你不是?”說到這裡,卻才發現自己看錯了,連忙閉上了嘴。
任我行並沒有理會,這兩父子身份太麻煩了,而且張波又是個結巴,就這麼點事,說到現在已經快深夜了,把自己折磨了個夠嗆。
看著這對父子,自己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多餘,也是直接說道:“這是一百兩銀子,你們拿著,改頭換面悄悄去找知府大人,至於我,你就說我叫關中大俠就行了。”
說完他也沒有給二人開口的機會,反而直接縱身一躍,消失在黑暗裡。
一邊走,心中也是一陣輕鬆,自己這一身就是最好的偽裝,誰能認出這就是任我行?而且自己起了個關中大俠,讓他直接到陝西去找。
回到了黑牢,任我行總覺得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情忽略了,前思後想也沒有想出來,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