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為何?這些太過了。”任我行連忙強自扶了起來,把他按在凳子上,這番懲罰太過於嚴苛,看他們能夠縱橫江湖的武功,這已經不能算是家風嚴謹了。
應該說是故意低調,顯然是另有隱情,也沒有再逼迫,最麻煩的就是這類人,一不小心沾染上了,那可真的是替人擋災了。
任我行也明白了二人來此的原因,既是過來登門致歉,又是過來帶路,這知府顯然是個聰明人,不會偏聽一家之言,一定還會找幾個人,一起做一下會診。
聊了一會,任我行也覺得此人醫術功底要比自己深厚,但是自己清清楚楚記得他的藥方,也是好奇地問道:“張會長,老夫有一事不明,還望見諒。”
“神醫請講,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張光乾面色變幻了數次,直接道。
“老夫想知道這三年霜的甘蔗有何妙用?為何非要此藥做引呢?”任我行直接問道,他們的藥方其實大都是安神麻醉的藥,其實也能減緩疼痛,但是加上這匪夷所思的藥引,就讓他迷惑了。
張光乾下巴的鬍子差點被捏斷,又看了一眼任我行,懷疑之色一閃而逝,但也長出了口氣,直接道:“唉,神醫有所不知,老大人的病乃是腸癰,乃是絕症,我等如何能醫?所以找出稀奇古怪的藥引,作為自保之道啊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任我行也有些啞然失笑,這是中醫的自保之道,害怕醫鬧,所以藥方我開出來了,能不能找到藥引那就不怪我了。
縱然找到了我也可以說是不對,三年過霜的甘蔗,我說他是兩年,甚至是四年,誰也不能把我怎麼著,想來前世那位文豪沒有得到真傳,所以才會如此批判,不然就是另一個角度了。
這時候弟子門也都洗刷整齊,齊刷刷地出現在大堂內。
“張神醫?”大成和楚根出現在門口,卻對著張會長叫道。
任我行也感到意外,直接問道:“你們認識啊?”
“老師,這位就是去年在三岔河坐診的張神醫。”楚根連忙介紹道,“周敦路之前就跟著張神醫算賬。”
“你是大成?你是樹根?”張光乾經過提示,也是想了起來,他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兩人了,而且他們修練武功,月餘時間已經大變樣。
“這位就是神醫啊。”任我行也是對這位神醫頗有好感,在喬木村人心中,這位神醫也是一位樂善好施的醫生。
張光乾臉色馬上變了,直接道:“愧不敢當,在大家面前哪敢如此稱呼,當不得。”
任我行一看都已經成了熟人,也是給其他弟子們建立個一面之緣。“來來,都過來拜見三皇祖師會張會長。”
“見過張會長。”弟子們也是連忙道。
一番介紹後,一群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府衙,距離很近,出門幾步路就到了。
邵武之前是邵武縣,甚至幾次於其他縣合併,一直到了元朝,以軍定天下,像類似的關卡大都被抬了一級,才變成紹武路,路大致與府齊,洪武年間就一直是邵武府。
縱然如此,府衙依舊不大,幾乎比稍富庶一點的的縣衙還要略小一點。
大堂緊閉,但是卻開了個側門,將帖子遞進去,就有人一個差役直接開啟側門道:“神醫請進,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。”
差役一邊說著話,一邊在前面帶路。
“有勞了。”任我行也是好奇地看著這古代權威之地,剛剛繞過大堂,就看到了正式的宅門,兩邊都有門房,宅門大開,進去才發現這裡依然是辦差之所,幾乎沒有生活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