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申時,申時了。”孫副將笑呵呵地應到。
“申時。”柳『吟』風又重複了一遍,才道:“再等等吧,這風隨時都可能停的,孫將軍可以先準備著,過會兒再瞧瞧。”
四人應了下來,才又紛紛告辭離開了柳『吟』風的營帳。
柳『吟』風方蹙了蹙眉,又躺了下去。
秦叔走到床邊看了看,才壓低了聲音詢問著:“公子可是夢魘了?”
柳『吟』風輕輕頷首,似乎仍舊沉浸在夢中,有些回不過神來,半晌才抬起眼望向秦叔:“我夢見阿雲出事了,最近這段時間因著入了營的緣故,也有段時日沒有和錦城通訊了,你派人去問問,宮中最近,可有什麼事情發生沒有?”
秦叔怔了怔,終是無法拒絕自家公子,便應了下來:“哎,這就派人去問。”
柳『吟』風這才緩緩閉上眼,手在袖中暗自收攏了又鬆開,鬆開了又合攏。秦叔見柳『吟』風沒有了其他吩咐,便退後了幾步。
柳『吟』風似是聽見了腳步聲,才又睜開了眼,咬了咬牙道:“算了,不必問了。”
秦叔又是一愣,方極快地應了下來。
抬起眼見柳『吟』風的嘴唇又動了動,秦叔便急急忙忙地道:“老奴去瞧瞧外面現在情形如何,今兒個風大,公子的身子吹不得風,老奴去找沈大夫拿些『藥』。”
說完,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。
柳『吟』風聞言,苦笑了一聲,低下了頭來,輕聲喃喃道:“明知不可為,卻還是忍不住想為之,哪怕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,卻仍舊想要聽到,你一切安好的訊息。”
外面的風絲毫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,一直到傍晚也還是呼呼直吹著。帥營的燈一直亮著,這一次的行動不需要太多的人,只是為了以防萬一,大軍仍舊全部集結完畢。
子時過半,柳『吟』風方披著大氅出了營帳,伸出手來試了試風力,方道:“是時候了。”
這一次由孫炳志親自率兵行動,同孫炳志一同出征的孫副將和楊副將,三人都已經整裝完畢,穿上了一身盔甲,準備出發。
柳『吟』風站在門口笑意『吟』『吟』地看著:“等幾位將軍的好訊息。”
孫炳志哈哈大笑了起來,鏗鏘有力地應了聲,笑著道:“定不負先生所望。”說完,便拱了拱手,帶著兩位副將走了。
馬蹄聲,盔甲聲,腳步聲傳來,柳『吟』風靜靜地望向隱隱約約的火把的亮光,眼中卻是無比的沉靜,這一仗必贏不可,然而,這一仗,卻才是真正的開始。
世人皆言,他最擅長的是,知己知彼百戰不殆。因而,他也深深地明白,洛輕言既然已經開始了這一場仗,便定然是想要將夜郎國納入囊中的。這一仗,能夠將夜郎國從蒼南撕開一道口子,只是以後的日子,只怕,還長著呢。
柳『吟』風轉過身,便瞧見沈半雪在遠處,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著,似是察覺到了柳『吟』風的視線,沈半雪才轉過了頭來,身子微微一頓,走到了柳『吟』風旁邊:“先生覺著,這一場仗能贏嗎?”
琥珀在一旁聽見了,便笑著道:“沈大夫放心,有咱們公子在呢,肯定能贏。”
“琥珀。”柳『吟』風輕聲喊了一聲琥珀的名字,帶著淡淡的警告意味。
琥珀吐了吐舌頭,將頭轉到了一旁。
沈半雪倒是將琥珀的話聽得分明,笑了笑道:“柳先生倒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所料呢,能做教書先生,能查勘地形地勢,能夠做軍師。我雖不曾同朝中的官員結交過,可是卻也覺著,一個翰林院的人,只怕沒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吧。”
“沈大夫謬讚了,我不過是兵書看得多了,有些自以為是的本事罷了。天『色』已晚,沈大夫還是早些回營休息吧。”柳『吟』風笑了笑,神『色』淡得帶著幾分薄涼。
說完,也不理會沈半雪的反映,便徑直先朝著自個兒的營帳去了。
第二日一早,孫炳志尚未帶兵回營,卻已經派了士兵傳來急報:“夜郎大軍損失七萬餘人,準確的數目尚未點清。”
柳『吟』風聞言一驚,怎會如此?不是隻是昏『迷』嗎?如何會損失近七萬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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