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翰渾身一震,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向雲裳:“娘娘的意思是,夏侯靖就在曹府?且還中了毒?”
雲裳嗤笑了一聲,居高臨下地看向曹翰,聲音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:“曹大人昨日不是還見過夏侯靖嗎?這個問題,曹大人應該最為知道的了,為何卻還要跑來問我呢?”
“微臣見過夏侯靖?”曹翰臉上仍舊滿是茫然與疑惑:“夏侯靖是假扮成了府中的誰嗎?”
說完,才又連忙朝著雲裳磕頭:“皇后娘娘明鑑,微臣實在是不知道啊。微臣在府中不受寵,夏侯靖的下落,最不可能知曉的,就是微臣了。”
雲裳笑了笑:“可是夏侯靖中的那毒,是本宮上一次見你的時候,下在你身上的。”
“若是夏侯靖沒有見過你,沒有與你較長時間的呆在一處,甚至有過接觸,是斷然不可能中毒的。”雲裳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來:“曹大人,事到如今,你還要與本宮裝傻嗎?”
曹翰額上隱隱有青筋暴起,卻仍舊只一口咬定:“皇后娘娘,微臣所言句句屬實,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夏侯靖在曹府,也不知道他究竟藏身在何處,亦或者是假扮成了何人。”
“微臣對皇后娘娘衷心一片,斷然不曾欺騙不曾背叛過皇后娘娘。”
曹翰垂下眸子:“微臣投誠皇后娘娘之後,便一門心思地為皇后娘娘做事。微臣在府中做事行動那些多有不便,可是微臣能夠打探到的訊息,能夠知曉的一些事情,都一一稟報給了皇后娘娘。”
“微臣如今已經是皇后娘娘的人了,已經全然沒有後路可退了。如今皇后娘娘懷疑微臣,微臣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自證清白,只是微臣真的不曾背叛皇后娘娘,還請皇后娘娘明察秋毫。”
雲裳只微微眯了眯眼,並未作聲。
曹翰緊咬著牙關:“皇后娘娘方才說,昨夜府中請了太醫,是為了去給夏侯靖診治的,夏侯靖中了毒,那毒是皇后娘娘下在微臣身上,讓微臣帶回去的毒藥,需得要與微臣長時間的呆在一同才會中毒……”
曹翰眉頭緊蹙著,額上有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下來:“微臣……”
“還請皇后娘娘給微臣一點時間,讓微臣好好想一想,想一想微臣從宮中離開之後,究竟與何人長時間呆在一起過。”
雲裳看著曹翰滿臉焦急的模樣,微微揚了揚眉,正要開口說話,卻見劉文安從議事殿走了出來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
雲裳抬眸看向劉文安,揚了揚眉:“劉總管。”
劉文安笑得眉眼彎彎:“皇后娘娘方才過來的時候,就有宮人入殿稟報給了陛下,陛下見皇后娘娘一直沒有入殿,特意讓奴才來瞧瞧。”
劉文安說著,目光從曹翰的身上掃過:“曹大人?曹大人這是怎麼了?”
不等曹翰開口,雲裳便已經徑直回答了劉文安的問題:“無事,方才在這裡碰見了曹大人,說幾句話而已,我馬上就進去了,議事殿中可有其他大人?”
“沒有,只陛下在處置奏摺呢。”
“行。”雲裳點了點頭:“劉總管先進去吧,我再同曹大人閒敘兩句便也就進去了。”
“是。”劉文安進了殿,雲裳才又轉頭看向曹翰:“不管曹大人有沒有背叛,曹家,本宮都勢在必得。”
雲裳說完,也不管曹翰如何反應,只徑直進了議事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