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夜裡,暗衛卻帶來了訊息,原來竟是靖王五日前在屋企打了勝仗,據暗衛說,夏軍佔領屋企,靖王帶著三萬精兵,繞過了城門,從屋企後面的沅江鳧水而入,命副將做出攻城的陣勢,夏軍紛紛到城門前去抵禦,卻不曾想到,靖王手中竟有這麼多水『性』好計程車兵。
靖王入了城之後,便將百姓全部聚集了起來,護在了身後,兩面夾擊,『逼』得夏軍無路可走。只是副將的手中只有兩萬人,夏軍全力一搏,竟還是有幾千士兵護著夏侯靖與李靜言一同突出了重圍,往北逃竄而去。
雲裳聽得渾身一震,心中卻是難以置信的,不過才一個多月,竟然便大勝。雖然還未抓到夏侯靖與李靜言,但是單單不到一萬計程車兵,左右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的。
自來了這康陽城之後,雲裳才知曉,行軍打仗並非如自己想象般那麼簡單,雖然她看起來亦是胸有成竹的模樣,只是私下裡卻花了不少的功夫,幾乎廢寢忘食地研究。
夏侯靖與李靜言都不是易相與的,靖王卻這般快的勝了,最重要的還是奪回了屋企。屋企若是被夏軍佔著,寧國便危險了好幾分。
怪不得今日柳『吟』風那般匆忙的模樣,原來竟真的出了大事。只怕柳『吟』風亦是今日剛收到的訊息,看來也是措手不及的。
雲裳拿著書,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了。靖王勝了,然後他是會乘勝追擊夏侯靖和李靜言,還是到邊關支援呢?
屋企一丟,康陽城柳『吟』風便勢必得拿下,若是拿不下康陽城,只怕這場仗便沒什麼可以打的了。而且,還得儘快拿下,柳『吟』風只怕也是害怕靖王前來康陽支援的,若是靖王來了,勝算便又小了幾分。
雲裳心中一緊,最遲明後兩日,夏軍必然發起進攻。
只是,她如今的境況……雲裳眉頭一蹙,心中掂量了一番,便有了決定,儘量想法子拿回玉笛,若是拿不回來,那便等著柳『吟』風發起進攻離開之際,自己跑掉,雖然沒有暗衛相助,只怕要難一些,但是她與淺音兩人,卻應當還是有勝算的。只是,屋外的那古老陣法,倒是一個難題。
大軍行進,腳程不可能太快,她只需出了這屋子,便可與暗衛回合,讓暗衛將訊息傳回營中,讓康陽城外的兵馬迅速反應,倒也來得及。
心中打定了主意,雲裳便叫過淺音來,在她手心畫下了自己的決定,淺音聞言一怔,點了點頭,眼中帶著幾分雀躍。這兩日在這屋中只怕是悶壞她了,雲裳心中想著。
第二日一早,雲裳起身的時候,便聽見屋外有說話的聲音,雲裳披了外裳,推開門。柳『吟』風站在南面書房的屋簷下,與一個男子說著什麼,那男子約『摸』二十五六的模樣,面容較為剛毅,卻帶著幾分霸氣,雲裳的目光掃過那男子,落在他的衣襬之上,衣襬上繡著的花紋,是五爪龍,雲裳目光一凜。
夏國太子夏侯延。
柳『吟』風最先注意到雲裳的出現,見雲裳皺著眉頭望著夏侯延,神『色』微微一頓,腳步稍稍移了移,正好擋住了雲裳的視線。夏侯延卻也已經瞧見了雲裳,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『色』,打斷了正在說話的柳『吟』風,“咦,你院子裡怎麼突然出現了一位這般國『色』的美人兒?”
雲裳與柳『吟』風同時皺了皺眉,柳『吟』風道,“這是一位朋友,暫住在此處。”
夏侯延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,雲裳有些不喜,皺了皺眉,便關上門,退回了屋子中。屋外,柳『吟』風見狀,目光中閃過一抹笑意,回身開啟了書房的門,輕聲道,“太子,裡面請。”
過了會兒,柳叔便將早飯又送到了雲裳的屋中,笑著道,“公子那邊多有不便,今日早飯蕭公子便在屋中自行用吧。”
雲裳點了點頭,隨意吃了一些,便走到軟榻上看書。
淺音有些不明所以,皺著眉頭看了雲裳一會兒,才站起身來道,“昨兒個公子誇讚柳叔的熊掌豆腐做的不錯,小的今兒個去找柳叔學一學,便推開門走了出去。”
雲裳看著書,便忘記了時辰,聽得門吱呀一聲打了開,以為是淺音回來了,便隨意地開口道,“怎麼樣?學會了嗎?若是學會了我便有口服了,那熊掌豆腐倒是真不錯的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卻也沒有聽見淺音回答,雲裳翻書的手微微一頓,抬起頭來,便瞧見柳『吟』風站在屋中望著她,眼神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“兄臺怎麼來了?”雲裳面上帶著幾分困『惑』。
柳『吟』風不語,走到雲裳身邊坐了下來,好半晌才道,“以後,若是聽見有陌生人說話的聲音,便不必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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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裳皺了皺眉,卻是直接抬起眼望向柳『吟』風,收起了面上的笑,“兄臺……究竟是誰?”
柳『吟』風微微挑眉,“哦?你看出什麼來了?”
“呵呵,那日在清風谷遇見,兄臺執意將在下綁到了此處,在下也並未深究,想著既來之則安之,兄臺恐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。只是,方才我瞧見的那個與兄臺說話的男子……他穿的衣服繡的是四爪的龍。這天下間,只怕只有太子,敢繡五爪的龍了嗎?”雲裳說著,目光死死地盯著柳『吟』風,似是要將他看穿一般。
柳『吟』風輕笑了一聲,點了點頭,“看來你觀察力也是十分不錯的,那確實是太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