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雲裳抬眼望向淺音,“莫非夜郎國三皇子與人結了仇?”
雲裳的目光掃視了一圈,見眾人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,似乎都在猜想著倉覺青肅究竟被誰所刺傷,又是緣何被刺傷。
園子裡一時間沒人說話,便在這個時候,外面又有聲音響了起來,“裳兒,三皇子遇刺受傷了,這園中的人也都有嫌疑,不如請各位小姐們移駕吧。”
眾位女子聞言,面上都『露』出有些憂慮的神情來,應當是不曾想到只是來獻個花而已,卻遇見了這麼不得了的事情。雲裳安撫地一笑,“無妨,方才我們都在這園子中,誰也沒有那麼時間去刺殺三皇子,只是例行公事問上一問便是了,你們且安心。”
聽雲裳這麼一說,才心安了幾分,連忙起身,將面紗戴上,隨著雲裳走出了園子。
一出了園子,便瞧見靖王在一顆櫻花樹下站著,正是櫻花開的季節,花開了滿樹,有風吹過,櫻花便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,落在靖王的烏黑的發上。靖王聽見腳步聲,抬起眼來朝著雲裳他們看了過來,俊逸的面孔在滿樹櫻花之下顯得猶如神祗,瞧見了走在最前面的雲裳,靖王微微一笑,原本冷漠的眉眼也跟著柔和了幾分,看得眾人又是一呆。
“裳兒……”靖王輕聲道。
雲裳嘆了口氣,這個妖孽,定然是故意的吧,雲裳不必回頭也知曉身後的女子都是一副什麼樣子的表情,想必面帶桃『色』,眼睛明亮的吧。
“皇叔方才說三皇子遇刺受了傷?可傷得嚴重?刺傷三皇子的又是何人呢?”雲裳走到靖王面前,低聲問到。
靖王挑了挑眉,回望向雲裳,眼中明明白白地寫著,“你不是應當知道的嗎?”
雲裳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,意思再明白不過,她是知曉,只是這身後的這一群人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的啊。
“三皇子是受了傷,傷的也不輕,匕首從腹部刺入,而且頗深,不過太醫說,應當沒有生命危險。兇手被抓了個當場,只是皇上說,害怕有同謀,所以讓大家都過去。”靖王低聲道。
雲裳雖然知曉倉覺青肅傷了,卻不知道他傷得如何,傷的不輕,倒是自己想要的呢。
雲裳微微點了點頭,“那我們便過去吧,莫要讓父皇久等了。”
靖王帶著眾人來到了後院中一處院子裡,這院子……雲裳眯了眯眼,真是個好地方,這分明是華鏡的院子,雖然這只是一個行宮,但是基本上,宮中的主子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休憩的院子。這院子名叫鏡蘭苑,正是華鏡的。
寧帝與一眾大臣都在院子中,寧帝坐在正中,大臣位列兩側,中間還跪著兩個人。
“裳兒來了?今兒個出了這樣的事情,你那邊都是些女眷,可有受驚?”寧帝抬起眼來望了眼雲裳和身後的女子們,淡淡地道。
雲裳搖了搖頭,“方才兒臣與小姐們在園子裡休息,只是聽見了驚叫聲,兒臣猜想恐怕是出了什麼事,便讓皇叔將園子圍了起來,以免打擾了眾位小姐,一直到方才皇叔來,我們才一同出來往這邊來了。”
寧帝點了點頭,“都是些嬌客,鄭起,去弄些椅子來,讓眾位小姐們做下歇歇吧。”
鄭總管應了聲,退了下去。
雲裳這才望向地上跪著的兩人,光是瞧背影倒是看不出是誰來,雲裳便抬眼道,“這便是刺傷了夜郎國三皇子的刺客?還真是膽大妄為,這麼多人也敢下手,幸好我寧國向來守衛森嚴,不然三皇子恐怕便『性』命不保了。”
雲裳的話音一落,便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守衛森嚴?貴國倒是守備森嚴,只是我實在是不明白,我們三皇子怎麼就得罪了你們這位溫公子了?他竟然要這樣置我們三皇子於死地。還是貴國大臣之子呢,說不定就是你們皇帝指使的呢。”
“大膽!”雲裳怒斥一聲,往那說話的男子望了過去,眼中盛滿了冷意,“貴國皇子在寧國出了事,我們定當好生調查,將兇手嚴辦,只是,你口口聲聲說我寧國皇上指使人刺傷貴國皇子,你可有證據,汙衊皇上,以下犯上,在我們寧國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,今兒個我寧雲裳便在此問你,若是查出來,此事與皇上無關,你敢不敢承擔你所應當承擔的罪?”
那男子生的十分魁梧,面相兇惡,本是一副漫不經心十分輕視的表情,被雲裳這樣一斥,竟然也不由地變了顏『色』。
“你……”
雲裳冷冷地哼了一聲,“我?我是寧國惠國公主……我敬你為客,卻希望你也認清自己的身份,莫要忘了,你此刻腳上踩著的,可是我寧國的土地。”
那男子面『色』通紅,想要再說話,卻被身旁的人輕輕拉了拉,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腳,轉過了頭去。
雲裳也不欲與他糾纏,她知曉,自己方才這般模樣,竟然入了許多人的眼,心中恐怕又得有所判定了。雲裳轉過眼,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,便瞧見李府眾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,溫如玉也是愣愣地望著雲裳,倒是靖王,目光中竟隱隱帶著幾分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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