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回來的時候他也沒去水庫瞧,現在才發現水面上白花花的一片全是死魚。
“這……這咋回事啊?被人下藥了?”餘胖子哆嗦著嘴唇說道。
這哪裡是魚啊,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錢,結果就這樣沒了?
餘胖子的心都在滴血,這大半年的心血沒了不說,這撈不起魚來給飯店送去,客戶也得跑了呀。
“大哥,你看這個。”
一名小弟伸手抓了一條兩斤大的鰱魚,伸到餘胖子面前。
只見這條大鰱魚整個腦袋都不知所蹤,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下半身,整個屍體已經僵硬了,顯然這魚死了不是一會兒半會兒。
“這些魚基本上都是這樣,要不就是少了腦袋,要不就是少了尾巴,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給咬的。”
“而且…”小弟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:“而且育苗水域的網也被撕了大口子,裡面的魚苗全沒了,應該是某種水生大魚給吃了。”
餘胖子看著眼前的一切,肝膽欲裂,眼珠子都紅了,不過很快他還是喘著大氣,慢慢冷靜了下來。
能混到這個份上的人不可能是傻子,現在生氣沒有絲毫作用,還是得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。
“阿強你先去看看水庫裡還有活物沒有,有的話一併撈上來。”
“文才,你去隔壁鎮的梅塘水庫買魚,下午務必給飯店送過去。”
“胡桃,你去找幾臺抽水機過來,我待會兒看看這水庫裡面到底是有什麼玩意兒。”
餘胖子深呼了一口氣,眼中的狠辣之色一閃而過。
“麻子你先留下來,我有事安排。”
“好,沒問題。”
幾個小弟分頭去行動。
唯獨一個腦袋上長賴子,臉上還滿是麻子的男人留了下來,這人雖說形象不怎麼樣,但他的氣質卻是有一股陰冷之氣,不似常人。
“麻子,你覺得這件事怎麼回事?”
“事發突然,有人作祟。”
餘胖子點點頭,他也是這麼覺得的,如果說真是自家水庫裡有什麼水中巨獸,不可能一直隱忍不發不露端倪,偏偏是今日突然發作,這水庫裡的魚起碼得死了大半。
“尋仇?”
“或是找事?”
麻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:“都有可能,這些年你招惹的人不少,明面上的暗地裡的都有。”
“會不會是我給人家水庫魚塘裡放鱷雀鱔被知道了,就像昨天劉家村那兩小子一樣。”餘老闆想了想說道。
這些年他可沒少幹往人家水庫魚塘裡放巨物的事,養魚也是一門生意,那可是要競爭的,至於手段好不好,那都是次要的。
就像他以前採砂一樣,好幾條船,憑什麼就他的船成了最終的贏家,這都是要靠自己“爭取”過來的。
“你說會不會就是昨天那兩小子?”
麻子搖搖頭說道:“昨天我一直守在水庫這裡,有人過來我肯定能知道,而且能把水庫攪得這般天翻地覆的,肯定不是尋常的魚,那種巨物你不拿輛車都不一定運得過來,多半是趁我們去看龍舟賽放進來的,而劉家村那小子也在龍舟賽現場。”
魚老闆暗自琢磨。
劉家村那倆小子雖說有不在場證據,但嫌疑也不小,不過真要論最大的嫌疑的話,隔壁鎮上的幾個水庫老闆都有可能。
要不然就是那幾個人過來尋仇了。
不過當時把那玩意兒賣給他們的時候,他也不知道那玩意兒中了毒,命不久矣。
說來說去還是他們倒黴。
這總不能怪罪到他頭上來吧?
餘老闆想著那幾個人兇悍的模樣,忍不住打了個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