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女娃子替她在碧蓮姑姑眼跟前打了掩護,明面上說是夜白去了天宮裡頭跟著火神師父修煉,暗地裡卻跑到這凡界裡頭瀟灑來了。
當然,也不能白替夜白打掩護,夜白時不時地以天宮裡頭天帝爹爹的名義,帶著兩個女娃子出來透透風,遊歷一下人間。
每每紫玉與火鳳來之時,夜白都著了二娃與無名打了招呼,在巫界裡頭好生待著,不得出來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有一回,無名與夜白坐在窗前對飲之時,無名就委屈得跟個小媳婦似的,說他與夜白光明正大的談個情說個愛,卻弄得跟好似有夫之婦與有婦之夫在偷情似的,見不得個人,這以後她還如何做他巫界的巫後?
夜白就笑了,說凡事都講究個水到渠成,這水還沒有到,這渠當然也不得成。到了該讓他見個光的時候,是醜是美自然得拉出來溜上一溜。
如此倒是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。
這酒肆開起來不久,就又是一年春來到,元宵佳節,一眾老友們自然是要聚上一聚的。
如此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之時。
時下,無名正攬了夜白的肩頭,站在迴廊之前,觀那開得正豔的牡丹花。
二娃就引著一群老友們,鬧哄哄的進得門來。
一眾老友們都是個頂個聰明的仙人,那無名也並未將他那頎長的手臂從夜白的肩頭給拿下來,相反還將她那一襲紅得乍眼的身形,往他懷裡攏了攏。
眾人一看立時就明白了個八九之十。
面色觀來,幾家歡樂幾家愁。
不過,無名這醜媳婦總算是拉出來溜了一溜,以後再也不用藏著腋著了。
鬧完元宵佳節之後,這酒肆卻是清靜了許多,紫玉與火鳳不曉得為啥子,總也不來報個道的。
椒圖倒是來過兩回,月下喝兩回酒,便匆匆而回,說龍月這個女娃子與那妖界六殿下打得火熱,日常跑到妖界一呆就是好幾日不回來,這夜裡掛月布星之事自然是他代勞了。
怪不得,這椒圖看起來卻是疲憊得很,每回走時,那朵鑲了金邊的灰色雲朵之上一抹金燦燦的身影顯得十分寂廖。
這幫老友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,集體玩消失。
冷清了數日,夜白覺得這凡界也不如相像中那麼好耍。
無名也不如以往每日夜裡總來與夜白小酌兩杯,夜白夜夜執了酒罈子等在那窗前,等得夜色發了冷,夜風結了霜。
他有時來得它孃的特不是時候,後半夜夜色都濃得發了澀之時,他才匆匆而來。
夜白趴在窗前不曉得是醉意朦朧,還是睡意朦朧,隱隱覺得有人將自己個給撈回了床榻之上。
第二日醒來之時,亦不曉得昨夜那個人來過。
他有時白日裡也來瞅上兩眼,卻連半個時辰也呆不到,又匆匆而去。
夜白越發覺得這日子過得有些發緊,平時裡愛聽那說書的說兩回,自打曉得那小綠在那茶樓裡駐場之後,再也不去,見到她腦子裡總閃現巫界那一晚上,她與無名同躺一張床榻的畫面,揮之不去,心裡頭總覺得膈應得慌。
某一日,閒散得無聊,出了城,在城西邊通往官道的路邊邊上倒有一家說書的茶鋪,茶鋪十分簡陋,在風雨中縹緲得搖搖欲墜似的。
不過,那說書的大爺卻說得有聲有色,也不盡是撿那些聽得有些發厭的經典橋段來說,全是一些別開生面的鄉村野史,聽起來十分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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