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上,這九宮八卦陣法只是巫界拿來防禦之用,外頭有幽冥地界的秦廣王布兵虎視眈眈。為了巫界子民一方太平,這河圖洛書夜白借來一用,用完之後必定還回去。”
仙上的面容憂鬱之色越發的暗沉。
“夜白覺得這巫界巫尊刑天日日操練這九宮八卦陣法,只是單純為了防禦之用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夜白有沒有想過,有一天這九宮八卦陣列成之時,巫界之人悟透了這混沌鍾開啟之法,混沌鍾一旦天啟,威力無比,而你又將那河圖洛書交於了刑天手中,此混沌鍾再也無人能控制得了,屆時只怕整個世界又將是混沌一片。”
夜白相信無名不是那號人,並不贊同一元仙上所說。
“仙上多慮了,如今六界太平,巫界子民好不容易有個棲身之所,得一方太平之地,必不會再自討若苦吃,再引起一番爭端。”
“夜白,巫界之人向來好戰,你覺得他們會心甘情願地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底下嗎?”
仙上這一句話卻是將夜白提點了一二,自打她來了這巫界,無名皆日日操練那九宮八卦陣,他真的只是為了巫界太平而做的防禦麼?
巫神之戰中,他九死一生,難道他不會為了天帝爹爹斬斷他的頭顱而心生仇恨麼?
如此一連串的疑問頓時讓夜白心亂如麻,她覺得有必要找無名開誠佈公的談上一談。
如果無名是為了來日再與天界一爭高下而作的準備,那麼自己則是他最得力的幫手。
可如今自己對那陣法一竅不通,就連靠近都不太可能。
仙上四周那團仙氣越來越濃,夜白曉得他這是又要走的意思了。
“世事變化無常,為了防患於未然,我勸夜白仙子還是讓那河圖洛書打哪來的回到哪裡去,這巫界縱有千般不捨,也要捨棄才是夜白應該走的路。”
仙上未再多說,身形漸漸隱沒在那團仙氣之中,再後來,那團仙氣消散了。
只這麼一激靈,睜眼一看,大胖頂著那團火球已然自西邊升起。
巫屆之前,那陣法仍然灼氣騰騰,正處於高度運轉之中,只怕需得些時日才能停下來。
騰了大貓改道直直往那忘川河畔而去。
長街酒肆,無名還是許久未來,著二娃回巫界了好幾回,二娃帶回來的訊息始終如出一轍,他家巫尊自打那回二娃帶去了河圖洛書之後,再也不曾出得那大陣之中來。
既然是了不得的大陣,又豈是一日兩日就能立竿見影而成的,如此看來且得需些時日。
夜白雖心中存了諸多疑慮要問無名,也得他出得那大陣才能問得。
如此日日皆焦慮不已,要說夜白性子向來活潑,世間啥事也不過是過眼雲煙般,只這關係天下眾生之事,卻是半點馬虎不得。
這正日也愁,夜也愁之時,這一天酒肆又來了一位非比尋常的客人。
卻是那很久未曾見得的火神師父,火神師父不像天帝爹爹那樣貪杯,只管夜白要了一杯茶。
一杯茶喝完之後,就說夜白這修煉之事荒廢了許久,在凡界玩得也差不多了,還是同他迴天宮裡頭好生修煉修煉。這仙階是該升一升了,又拿了椒圖來跟夜白比上一比,說椒圖年歲比夜白只大了那麼點年歲,人家的仙階已然比夜白高了幾個仙階,夜白再如此懶散下去,下回歷個雷劫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得了關。
看著火神師父一臉的凝重,夜白不敢不從。
著二娃看好這酒肆,騰了大貓跟在火神師父的後頭,乖乖地回了天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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